如今的姜家谁说的都不算，唯有雷震。
“感谢姑爷！”
“感谢姑爷！”
“……”
确定雷震不会在翻旧账之后，三位长老如释重负。
对他们来说不仅仅是自己不用死，家里的人都不用死了，虽然以后再也不会像曾经那么风光了，但好歹还有栖身之地。
“大长老，有妃暄的消息吗？”雷震问道。
“没有，妃暄自从离开之后就再无消息。”大长老摇头。
走了就再也没回来，本来是跟朱元涵在一块，但随着姜老汉自杀身亡，也选择了离开，也不知道人究竟去哪了。
真的挺让人心疼的，但是又没法子。
很多事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身不由己，包括姜老汉也一样。
他也希望女儿嫁给雷震，然后把女婿稳稳的扶在先生的位置上，届时即便朱家重新崛起，姜家也不会受到多大冲击。
可上面不允许他这样，所以才会出现后面的一系列事。
而现在雷震也看明白了，从东北陆家开始反的时候，姜老汉就开始为家族的后路布局了，直到追风杀手组织全军覆没，最后再以自己的死延续家族。
“如果有消息的话告诉我一声，妃暄挺不容易的。”雷震说道。
“姑爷仁厚，想必老族长在天之灵也能含笑。”大长老唏嘘道：“其实老族长在的时候对您的评价就非常高，而且不止一次告诉我们这不是仇恨，只是形势所迫。”
你死我活的对阵，往往不是因为仇恨。
士兵冲锋陷阵，刺刀见红是因为仇恨吗？当然不是，因为双方压根就不认识，当然也没有仇，只是各自为战罢了。
所以才会在战争中出现残忍的温馨，一块面包分着吃，一瓶水分着喝，一根香烟分着抽，等到吃饱喝足之后给他一枪。
“好一个形势所迫，好一个姜老汉……”
“先生，我们想请辞长老一职，还请您允许。”
“请辞？从前的事过去了，只是形势所迫而已，你们不用有任何心理压力。”
“先生，我们都老了，也该退休了，倒不如允许我们请辞，反正我们三人也没什么事，可以出去寻找妃暄。”
“这个……”
雷震皱起眉头，他保留三个族长就是要让大大小小的家族清楚他不会赶尽杀绝，不光不会赶尽杀绝，一切还都会跟从前一样。
如果都走了，那他就是伪善了，会让各家族越发提心吊胆，不利于接下来大规模的血洗。
简单来说就是不动原本的姜家，是为了麻痹各个家族，等待时机成熟的时候，一口气完成大变天。
“先生，我家老大做人做事都还不错，虽然还不具备接替长老之位，但眼下姜家正是用人之际，或许您可以考虑考虑？”大长老说道。
听到这话，雷震眉头顿时舒展。
“还用考虑吗？当然可以！”
“我记得二长老的儿子也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