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宴寻低垂的眼眸中蒙着一层淡淡的郁色,姜枣眉头拧得更紧了。
“哦……也就是说,你一直在听她说我和魏长风以前在厂里发生的故事?”
陆宴寻浓眉微蹙:“嗯。”
姜枣无语:“我跟魏长风那点事不是已经全都告诉你了吗,你怎么还能被她影响?”
陆宴寻微微掀起眼皮:“她和你说的不一样。”
姜枣以为陆宴寻被叶晓兰给挑拨了:
“不一样的内容都是她编的,是假的,是造谣,你怎么也信。”
她刚和陆宴寻建立起来的那么一点信任感,都还没焐热,那么快就被叶晓兰给瓦解了?
姜枣心里有点堵。
陆宴寻:“不信。”
姜枣舒了口气,嘴上哼唧起来:
“脸都黑成什么样了,还说不信……我看你就是信了,昨天还说相信我,今天就动摇了。”
陆宴寻看着姜枣的眼睛:“没有,不是不信你,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不想听到你们的名字在一起。”
陆宴寻都说得那么直接了,姜枣也不能硬装不懂。
姜枣回望他,娇娇地哼了一声,嘴角翘得老高。
软声说:“我还以为你听信了别人的谗言,结果你只是在吃醋,真是的,害得人家吓一跳,陆宴寻,你好讨厌~”
姜枣用拳头在男人结实的胸口上软绵绵地捶了一下。
陆宴寻觉得被捶的地方痒痒的。
姜枣矫揉造作的样子那么明显,他却不会感觉到一丁点厌烦。
反而想把人搂到怀里,让她再多造作一会。
不,一会也不够。
要更久。
看着姜枣美眸中闪着亮光的得意劲,陆宴寻低低地发出一声闷笑:“嗯。”
叶晓兰看到陆宴寻和姜枣两个人背着自己说悄悄话,心里很不快。
她扬高音量问道:“姜枣,我说话你在听吗?”
姜枣脸上瞬间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
“怎么把这个伥鬼给忘了,你先进屋,我对付她。”
陆宴寻不走:“不用,我陪着你。”
姜枣把他往门里推:“你进屋看孩子。”
陆宴寻抓住她的手,沉声拒绝:“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
姜枣昨天跟他说过和叶晓兰之间的恩恩怨怨。
也说过对方上次来家里找麻烦的事。
他担心叶晓兰会对姜枣不利,不可能让她一个人面对。
姜枣拗不过陆宴寻,答应了:
“那好吧,你什么也别说,等会安静看我发挥就行。”
“好。”陆宴寻点头,“你就在我身边说,别过去。”
姜枣顾不上感动陆宴寻的体贴,扭头跟叶晓兰对线:
“叶晓兰,我让你滚出去,你没听见吗?真要我拿把扫帚把你扫出去?”
和姜枣的凶悍对比,叶晓兰像个受气包。
她咬着嘴唇,一脸委屈的样子:
“姜枣,你别那么凶行吗?小时候你家境不好,八岁了还没吃过糖,是我偷了我妈一分钱买了糖跟你分着吃的……”
姜枣嫌弃地打断她:
“拉倒吧你,吃你半粒沾了口水的糖豆,你能记一辈子,你记性那么好,那应该也记得你还欠我三分钱没还,怎么不算算三分钱够买多少包糖豆?”
叶晓兰本来想把姜枣打成忘恩负义的小人,结果立刻就被姜枣化解了。
但叶晓兰绝口不接欠姜枣三分钱没还的话题。
只在那自顾自地说: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上次的事闹成那样,我都没有怪你,你难道因为那么一点小过节,就要跟我绝交吗?”
姜枣懒得和叶晓兰掰扯那些没用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