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就应该有道歉的态度！跪下！”
假程浩一把薅住姜婉的头发，用力往前一拽。
姜婉猝不及防，直接从沙发上摔了下去。
她双膝跪地，极其卑微地跪在了假程浩的脚边。
“对不起！”
姜婉低着头，眼泪无声落下。
“这才乖嘛！我就喜欢你乖乖听话的样子！”
假程浩将一条腿搭在了姜婉的肩膀上，一脸得意地看向李子恒道：“你爱护了五年的女人，在我面前却卑微得如同一条狗，李子恒，亲眼见到这一幕，你内心作何感想？”
“你似乎很恨我？”
李子恒强忍心中的怒意，故作平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假程浩。
不知为何，他从程浩身上感应到了极为强烈的憎恨。
这种恨意，太过明显。
假程浩冷笑：“恨你？我当然恨你了！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有什么理由不恨你呢？”
“是么？那还挺可惜的！”
李子恒笑了笑。
“可惜什么？”
假程浩蹙了蹙眉，有些不解。
李子恒回道：“可惜你也只能恨我了。”
“是吗？”
假程浩被李子恒这话给逗笑了。
“你不会以为进了这个门，还能完好无损地出去吧？”
“为什么不能？”
李子恒轻轻抬手。
下一秒，就听到噗的一声，假程浩的胳膊上就出现了一个血窟窿，鲜红的血水当场喷洒而出。
“啊——”
假程浩惨叫一声，捂着受伤动胳膊，一脸惶恐地看向李子恒道：“你带了狙击手过来？”
李子恒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笑道：“不然呢？你难不成愚蠢到以为我会单枪匹马过来找你叙旧吧？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来，就是来杀你的！”
“杀我？”
假程浩眼眸微眯，就在李子恒准备再次抬手时，他一把将跪在面前的姜婉拽到了自己身侧，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抵在了姜婉的脖子上。
“李子恒，我若是死了，那这个女人也得给我陪葬，你……舍得吗？”
假程浩眼底闪烁着疯狂的神色。
像是要不惜一切，带着姜婉陪自己一起死一般。
锋利的刀尖轻易地在姜婉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血水顺着伤口处渗了出来。
她眼眶泛红，目光下意识看向李子恒。
“看样子，你并不了解我！”
李子恒面无表情，语气平静。
“……”
假程浩一脸困惑。
“你若是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这人心软，但我只对我在乎的人心软，我不在乎的人，即便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丝毫心软！”
李子恒冷笑一声，再次抬手。
假程浩一直在留意李子恒的手，当李子恒抬手的那一瞬，他立马抱着姜婉往后仰倒。
“砰——”
沙发应声而倒，假程浩与姜婉的身影被沙发给挡住了。
与此同时，一枚子弹没入沙发一侧的墙壁之中。
不远处的丁诗梦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当即找了个靠墙地藏了起来。
见状，李子恒缓缓起身道：“你以为藏在沙发后面就安全了？”
话音刚落，噗噗噗的声音便不绝于耳。
几乎是顷刻间的功夫，被假程浩用来当掩体的真皮沙发就被子弹打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