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脸红？”
楼影摸了摸脸，掌心的炽热令她蹙眉，嘴很硬，“洗手间通风不好，我热的。”
“是么？”
看她心虚得疯狂眨眼的模样，江既白更觉得猜测属实。
“你没感觉到自己心跳，疯狂加速，快到我都听得到了！”
“有么？”
楼影抿嘴，下意识就想抬手触碰，谁曾想，手刚抬到一半，忽然被江既白握住。
“？”
懵逼中，江既白轻轻一拽，楼影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
再抬头，对上一双染着血丝，猩红不堪的双眸。
“江既白，放开！”
楼影吓得不轻，颤抖着声音警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真的不喜欢我？”江既白没放，醇厚低哑的声音像极了暗夜里的神祇，蛊惑又勾人，“楼影，我只是想知道答案。”
“你如果真对我没意思，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缠着你。”
两人靠得很近，江既白低着头，楼影微微抬下巴，便能碰到对方的脸。
她长而浓密的睫毛扫在男人脸上，激起心里一层涟漪。
江既白心绪更加不宁。
“……”
听完他的话，楼影心脏跳得乱七八糟，脑子里更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他没意思？
她对他是挺有意思的！
“楼影，我在等你的回答。”看见她的反应，江既白逼近一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催促道：“喜欢我吗？嗯？”
“……”
楼影呼吸一窒，拒绝的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沉寂几秒后。
她咬紧牙关，鼓足勇气，扬起下巴：“我不……”
话音未落。
江既白忽然低头，冰凉的嘴唇落在她温热的唇瓣上。
“……”
楼影的瞳孔猛地瞪大，挣扎的动作僵住，不可置信地盯着江既白，“你干什么？”
“……”
江既白轻轻挪开脸，呼吸更是乱得一塌糊涂。
他懊恼地盯着楼影，有些愧疚：“对不起，我冲动了。”
只是不想听见她说出那句“不喜欢”。
“……”
正当两人懵逼时，门口出现、亲眼目睹这一幕的裴今雾。
更懵！
她直愣愣地站在洗手间前，澄澈的水眸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动，嘴唇一张一合：
“大哥、楼影，你们刚才是在亲亲么？”
“雾小妹，你听我解释！”
“是。”
楼影和江既白同时出声。
“你闭嘴！”楼影狠狠瞪了眼，脸颊红得像苹果，“我、他、我们……”
“要不你们出来说？”
裴今雾大概明白了，往后退一步，淡定道：“这里是洗手间，不方便谈话。”
“好。”
楼影挠了挠头发，离开前，用力踢了江既白一脚，握紧拳头威胁，“姓江的，你给我等着！”
“……”
江既白看着这不轻不重的一脚，又摸了摸嘴唇，唇角不自觉上扬。
柠檬味的。
——
客厅里。
裴今雾坐在沙发中间，楼影和江既白并排坐在对面。
商时砚则拿着一杯红酒，坐在不远处的吧台，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一幕。
“谁先说？”
裴今雾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凶巴巴”盯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