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好瘦，红着脸。
苏艾看戴冰这个样子，就叹口气摇摇头。
看样子是真的上心了。
戴冰却觉得看什么都觉得好讨厌。
怎么看小蛋糕是宋砚池，看壁炉也是宋砚池。
看见壁炉，她又想起宋砚池总是怕冷，稍微穿薄一点，他总是会指尖凉凉的。
他最喜欢在车里吹着暖气，暖呼呼的风，眼睛里掩藏不住的欢喜。
这副样子连乐乐都摇头叹气。
“冰姨，你惨啦，你坠入爱河啦。”
戴冰回神。
苏艾笑着说道：“我看你冰姨是药石罔医，无可救药了。”
戴冰放下小蛋糕，躺在地毯上，脑袋枕着苏艾的腿。
“既然放不下，不如跟我说说。”
“你不是总说什么事情到我手里都能解决吗？”
“也许这次也能。”苏艾一下一下摸着戴冰的头发，像个长者，给予她帮助。
许多事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戴冰想了想觉得也是。
这会儿已经不像是刚开始那样被愤怒失望冲昏头脑了，掉两滴眼泪，觉得好像把脑子里的水也流干净了。
她还是觉得，宋砚池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不然他哭那么惨干什么？
他直接说钱我会还你的，不就行了？
还有，他要是完全为了钱不择手段，干脆继续忽悠自己，房子拿走，结了婚再拿走自己一半钱，不是更好？
但戴冰又觉得这会不会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今天问的那么多，已经够难为情，够摇尾乞怜了。
难不成真的让她去巴巴的问宋砚池，紧追不舍，问他，难道你对我全都是骗吗？
你就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吗？
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这些话仿佛是把自己的自尊都踩在脚下，去祈求那些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