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砚大概是觉得有些自讨没趣，起身道：“你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出了办公室以后，脸色瞬间变了。
这一趟，任何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打探到，甚至分不清问题到底出现在温迎身上，还是霍行洲身上。
等林清砚离开，温迎才抬起头，细长的眉蹙着。
过了半小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是霍行洲回来了。
霍行洲走到她身边坐下，将人揽进了怀里：“来接我下班？”
温迎脸上重新扬起笑：“开心吗？”
“开心。”
霍行洲低头吻在她唇上：“你觉得我开心吗。”
温迎对上他的视线：“不是很明显。”
霍行洲眉梢微抬，正要加深这个吻时，敲门声响起，陈越道：“霍总，刚才的会议记录——”
“你非得现在拿给我？”
陈越：“……”
即便隔着一扇门，他也大概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了。
冒昧了。
外面没了声音，霍行洲直接把人抱在了自己腿上：“霍明昭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更不用听。他管不了我，就只能拿你出气。”
温迎轻轻环住他的脖子：“我知道。”
霍行洲捏了捏她的鼻子：“那你可以告诉我，今天为什么突然过来找我了吗？”
温迎一般没有什么事，是不会主动到霍氏来的。
她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霍爷爷给我电话说，今天是你父亲和母亲——”
霍行洲打断她：“霍爷爷？”
温迎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就是你爷爷。”
霍行洲握住她的手，漫不经心的“嗯”了声：“我爷爷。”
温迎知道他的点了，她重新道：“爷爷……爷爷给我打电话了。”
霍行洲这才满意：“看来以后需要纠正你的地方还不少。”
温迎突发奇想的问：“那我该怎么叫……你父亲？”
霍行洲一板一眼：“霍明昭。”
温迎无声笑了下，她当然不可能这么大逆不道。
她默了几秒，又才道：“刚才林清砚来你办公室了。”
霍行洲嗓音冷了下去：“他又骚扰你了？”
“倒不是骚扰……”温迎小声，还有些心虚，“就是我上次去医院问试管婴儿的流程时，遇到白欣雅了，她大概猜出我是去做什么的，所以告诉林清砚了……林清砚跑来说他要帮我找国外的专家，反正我觉得他没那么好心……”
霍行洲道：“确实，他应该是来试探你。”
温迎疑惑：“试探。”
“你去医院，他们不知道你具体跟医生聊了什么，只知道想做试管。我猜——”
剩下的话，霍行洲没说出来。
但是温迎已经想明白了，林清砚这是来试探，她跟霍行洲到底是谁不能生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