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川拿着一个檀木盒子进来。
乔思钰伸手：“给我看看。”
罗川把盒子打开，里面是黑色的药丸，一共有十颗，看起来就像麦丽素，凑近了闻，会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不像别的中药，一闻就觉得苦。
“吃糖吗？”
祁衍突然问她。
乔思钰下意识地点头，然后手心里多了一颗方块糖。
祁衍闭上眼睛，一副虚弱的模样：“罗川，把窗帘拉上。”
他不想看见雪。
更不想想起那些不好的往事。
乔思钰看了他一眼，捞起机器猫和止痛药就走了。
她不像祁衍那样选择了逃避。
乔思钰站在窗前，盯着越下越大的雪花。
然而她盯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脑海中的画面再也没有出现过。
乔思钰暗骂一声，拿起手机开始刷。
就在一个多小时前，曾如萱发了一条朋友圈——
初雪要和自己的另一半一起看哟。
配图是一个男人的背影。
不用看也知道，是贺年。
这条朋友圈有很多人点赞。
下面全是祝福的话。
就连杜红月都在半个小时前，对着雪拍了一张手牵手的照片。
但凡有对象的人，今天都拍了照发朋友圈。
乔思钰紧皱着眉：“这群死恋爱脑。”
真是太讨厌了。
点开大眼仔，大眼仔的热搜第一也是初雪。
呵呵。
甚至还有网友在她的微博底下疯狂艾特。
粉丝群里一群富婆也在发红包。
乔思钰：“……”
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在因为初雪而兴奋狂欢，只有她觉得讨厌。
不对。
还有祁衍。
她不是一个人，她有同伴。
乔思钰垂眸看着手腕上的白玉手镯，目光却落到了被血液滴过的手背上，那里仿佛还有灼热的感觉。
……
第二天，雪还在下，而且还越下越大。
乔思钰心情不好，懒得出门，就一直窝在小院，连房门都不出。
曾如萱就给她弹了一个视频过来。
刚接起里面就传来曾如萱抓狂的声音。
“乔姐，怎么办啊，我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么贱的人，啊啊啊啊，我好想打她！”
视频里，一向爱美注重形象的曾如萱头发凌乱，跺脚抓狂。
乔思钰问：“你怎么了？跟人吵架输了？还是……订婚有变？”
曾如萱扒拉开有些乱的头发，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
“不是我，就是我的哥的女朋友，我呸，我哥的前女友。”
“那个女人今天一大早找上门来，说她肚子怀的就是我哥的孩子，要么让哥娶她，要么她就去网上发小作文让我哥始乱终弃，毁坏我哥的形象。”
“啊啊啊，我真的要被气死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简直丢了我们女人的脸。”
乔思钰理解不了她的愤怒：“这是你哥的事情，你哥是成年人，女朋友是他交的，应该他自己解决。”
曾如萱顿时更抓狂了：“我哥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找个这样的女朋友。”
“她就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我妈说去医院做亲子鉴定，她死活不肯，下着这么大的雪，她在我们家门口哭哭啼啼的，气死我了！”
“如果我们放任不管，她就发小作文，到时候大家肯定全部站在她那边。”
“我现在真的是越想越气。”
曾如萱发泄完后，也没有听到乔思钰的声音，安静了几秒，她又道。
“我哥现在都后悔死了，我爸妈也愁得不行，她们的意思是先安抚那个女人，等那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乔思钰道：“你觉得那个孩子能生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