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跟顾渊做了个交易。”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顾珩肩膀上，他的身体，一半陷于阴影，一半在阳光之下。
“我会配合跟姜家联姻，让姜老爷子不再对他使绊子，让他在姜老爷子退休后，顺利成为北部军区司令。”
沈清梨看着他深邃的黑眸，“你……想要什么？”
顾珩勾唇，“自由。”
“……”
“十八岁以前的那种自由，不受家族约束，只用做顾珩的自由。”
沈清梨能看到顾珩说起从前时，眼睛里出现的细碎的光。
自由又肆意的顾珩，正是她最初藏在心底的少年。
“沈清梨。”
顾珩仰头看着她，神情认真虔诚，“等到那个时候，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沈清梨浑身一僵，心脏疯狂跳动。
几秒的沉默后，她摇摇头。
顾珩下意识握紧她的手腕，原本认真的神色，仿佛瞬间破碎了。
“为什么？”
沈清梨看着他没说话。
顾珩眼尾一下就红了，紧握着她的手慢慢松开，黑眸里的光点正在支离破碎。
他垂眸，自嘲地笑了一下，“你拒绝是对的，现在还不是问这种问题——”
薄唇传来柔软的触感，女孩身上都有的清甜气息萦入鼻息，顾珩呼吸一滞，浑身紧绷了起来。
他抬眸，女孩就在眼前，他听到她笑着说，“等姜家的事情结束，你再问我一次。”
顾珩的心脏因为这句话，疯狂跳动起来。
他一把扣住女孩后颈，反客为主，充满占有欲的吻落下，缠绵的吻结束后。
他将薄唇凑到她耳边，语气带着威胁，
“到那个时候，你要是不答应，我到处散播你是我女朋友的消息。”
沈清梨在他怀里笑，“你还要强迫我？”
“那能怎么办？我没这么大度，看着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顾珩扯过沈清梨的手，放到自己裤腰上，暧昧地吻着她的耳垂。
“我今天也免费，要吗？”
沈清梨干脆地抽回手，将他推开，“不要，没兴致。”
她不敢犹豫，立刻站起来。
大白天的，在这么多的基地做这种事，她还没被诱惑到这个地步。
顾珩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可惜了，我挺想做的。”
沈清梨看了眼卫生间，“要不你再去洗个澡？”
“……”
夜里，顾渊和他手下的军队，一起回到基地。
医疗帐篷一时间爆满。
不过这些受伤的士兵，受的都是轻伤，情况不紧急，几位医生应付得过来。
乔悦集团群龙无首快半个月，顾珩得了空档，就抱着笔记本电脑开视频会议。
沈清梨给他送了杯咖啡，差点儿又被他绊在那里，好在乔悦高层有一大堆事情给他汇报，他还是放过了她。
从房间出来时，沈清梨遇到了顾渊。
“清梨，阿珩在房间吗？”
“他在开会。”
顾渊点点头，往前面走，沈清梨在后面叫住他。
“顾渊哥，我有事情要问你，关于姜家的。”
沈清梨跟顾渊进了他的房间。
“我五年前就发现，姜老爷子并不清廉，顾姜两家联姻，总有一天，顾家也会被姜家拖下水。”
顾渊眸色沉沉，语气很淡，“为了顾家，也是为了我们自己，我必须查清楚姜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