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姜流萤。”
正好是姜成渝道歉的那一幕。
屏幕外的姜成渝大喜，连带着心里的愧疚一起消散，
自言自语了一句：“看吧，我道过歉了。”
虽然很小声，但他衣服上别着的麦克风还是把他说的话清楚录进直播间，
若不是他粉丝基数大怕不是早被人打了。
屏幕继续播放。
姜流萤淡然回头，此时的她似乎在客厅里写着作业，头发撩开了些正好能露出那双眼眸，
黑到极致的双瞳，眼白处突然开始泛红，配合着她脸上的脏东西莫名让姜成渝感到几分恐惧。
“别……别给我装神弄鬼！装模作样的跑来客厅写作业不就是为了让我注意到你吗！”
姜流萤瞪大眼睛看了看自己的作业，急忙解释：
“当然不是，是我的房间太小，根本写……”
话说了一半姜成渝就迫不及待的摆了摆手，敷衍的顺从道：
“行行行，别跟我扯这些，我信你总行了吧？”
……
巨大的无力感瞬间浸透了姜流萤的内心，
刚燃起的那一抹感动就此湮灭。
“嗯……二哥说完了吗？我继续写作业了。”
她低下头，语气又变的冷淡起来，只有声音里的颤抖在昭示她的破碎。
姜成渝笑眼眯眯，还以为是自己猜对了但继续说道：
“我刚刚带绾绾去医院看过了，她并没有被蛇咬到，下午她只是一时心急才说出了那些。”
“我……我也不是故意打你的，不过你居然想用蛇吓绾绾，这点是你的错，我希望你能跟绾绾道歉。”
【靠，是可忍，孰不可忍，影帝影帝我要diss你！】
【笑死了，‘对不起，请你道歉。’】
【原来这就是道歉啊，头回见这种样式的道歉。】
姜成渝被群嘲的几乎要抬不起头来，他早就忘了当年还有这么一回事情。
不过既然绾绾被咬是真的，那是不是也代表……
这个想法刚出来就被他压了下去，毕竟再怎么说这蛇是绾绾带来的，
是她自作自受了，
虽然姜成渝很不想承认这四个字。
唉，进度快点吧，让绾绾快点长大吧，长大了就会变成懂事，善良可爱的绾绾。
他在内心刚感叹完，屏幕里的姜流萤便同步念出了：
“抱歉，二哥的希望要落空了。”
她的态度是如此的坚决，
大哥曾经也教导过她的，做人要有骨气，
既然她没做错任何事情，为什么她要道歉？
姜成渝没有回复，于是她又说了一遍：
“我不会道歉的。”
“由不得你说不！做错事情就要道歉，姜流萤我之前教你的都忘了吗？”
这并不是姜成渝的声音，但又跟姜震天的中年浊厚的音色不同，
姜流萤扭头看去，却怎么也想不到此刻指责她的竟然会是教了她这些道理的大哥，姜斯年。
这是何等的讽刺。
姜流萤当时明明也只有十四岁的年纪，脸上却早有了超出年纪的早熟，
她的神色平淡如水，情绪亦如平静的湖面，不起一丝涟漪。
‘我没有做错。’‘不是我干的。’‘我没有’
这三句话，她已不知说过多少遍、重复过多少次，
多到她已经能想象到当自己说完时大哥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又会说出什么话来。
“哐当——”
姜流萤瘦小的身躯就这样当着两人的面径直跪下。
姜成渝还下意识的伸了伸手，但只到了中途一半就快速缩了回来，
扭头对姜斯年解释道：
“我可没有叫她跪奥，她自己突然跪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