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眸子闪烁，他漆黑灼灼。
他，“笙笙，哥哥有没有说过，周宴绅很危险。”
姜笙率先开口，她浓密卷翘的长睫扑闪。
她轻声，“我知道，可我已经成年了。我知道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不可以做……”
陆言注视她许久。
他从小养着她，喝水怕她烫着，喂粥怕她呛着。
她那么娇娇弱弱的一个女孩，走哪儿都要粘着他，挂在他身上要哥哥抱，晚上要他陪着哄她睡觉。
但现在……
陆言将她的娇躯揽入怀里，紧紧闭眼，有些失控，气息微低，“笙笙。是哥哥最近压力太大，状态不好。原谅哥哥。”
姜笙浑身一怔。
她被男人紧紧抱住，他身上炙热的气息弥漫。
还是那个令人安心温热的感觉，但隐隐哪里变的不对了。
“哥哥，你……”
姜笙长睫微颤，“你可不可以，找个女朋友。”
她想，一定是他为了照顾她，他为了她牺牲了所有。
他曾经半工半读，为她攒学费，一天打四份工，白天去过汽修厂，他曾经是那么白皙干净的少年，却为了她放弃了梦想。
陆言缓缓松开她，喉头滚动，温笑，“哥哥不找女朋友。笙笙。哥哥要照顾笙笙一辈子。”
姜笙缓缓咬唇，“你……你为什么不找女朋友。是因为我吗。”
是她耽误了他。
陆言眸子闪烁，“笙笙，你都知道了？”
他即将说出口的情感，却隐忍压抑。
他快要疯了。
姜笙茫然，没领会他的意思。
她，“我从小就知道。哥哥对我的好，我无以为报……所以，我偷偷给你攒了些钱。等以后嫂子过门了，我相信我们一家会更幸福的。”
陆言浑身如坠冰窖。
他唇角微微自嘲。
他眼神带着一抹难以觉察的，自嘲一笑，“好。”
陆言去浴室里，给她放水，揉了揉她柔腻的头发，“笙笙，哥哥有些累，先睡了。”
姜笙缓缓点头。
她拿过他给收拾的衣服，顿了一下，进了浴室。
陆言把自己关进房里。
他冷白的踝骨踩在地毯上，漆黑的碎发低垂。
他眸子漆黑却无光，“笙笙……只有哥哥有资格照顾你。”
他缓缓收紧了手里的相片，他的罪永远无法赎完，他或许会下地狱吧。
……
此刻，周宴绅私人别墅。
半夜三点，男人上半身没穿，狭长的眸子漆黑，慵懒的浴袍微敞开，里头仿佛如豹子一样蓄势待发。
他在床边懒散靠着，抽着一根一根的烟。
难以入眠。
纸篓子里已经满了。
少女的音容笑貌，还在他脑子里跑个不停。
周宴绅眉头冷挑，她可叫他一声周叔叔，他能这么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