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的他，也颇为头痛。
按照他的意愿，无论樊华如何说的天花乱坠，他也不会支持樊华的。
可是眼下，如果自己不表态的话，丁振红一定搞不赢修大为的，此时，正是拉拢丁振红的好时机，究竟该怎么做，他一时间也没有准主意。
“省长，这件事儿颇为复杂，我不便于表态，能给您提供的信息也有限，所以。”建设厅厅长讲到这里，嘬了一口烟，没有往下说。
“我明白你的处境。”姚刚面沉似水地说道，“你先回去吧，程序一点点的推进，切记不要冒进。”说完，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我明白的。”建设厅厅长说完，便站起身来，看着他满眼的红血丝提醒道，“您多注意休息，我先回去了。”
姚刚点了点头，建设厅厅长转身出了门。
等他刚一走，姚刚立刻抓起座机电话来，直接打给了乔红波。
此时的乔红波，正开着车呢，他从裤兜里掏出电话来，周锦瑜凑过来一看，见是父亲打过来的，立刻摁了接听键和扩音键，姚刚的话，瞬间让两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小乔，我问你，樊华现在的公司，究竟什么情况？”姚刚直言不讳地问道，“以你对樊华的了解，把老城区改造工程这么大的项目交给她，究竟可不可行？”
其实，这个问题问乔红波，确实有点为难他了。
毕竟，乔红波又不是樊华公司的员工，他怎么可能了解的那么清楚？
但此时的姚刚，只能通过乔红波来了解一下樊华，当然，他也可以通过其他途径了解，但那样的话，难免会走漏风声。
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会搅动风云变幻，姚刚不想提前暴露。
“樊华确实收购了，江淮市的一家建筑公司，至于这家公司以前实力如何，我也不太清楚。”乔红波苦笑着说道，“爸，如果您想了解的话，我可以帮您打听一下。”
“你方便来省城一趟吗？”姚刚立刻问道。
“我现在就在省城呢，跟锦瑜一起来的。”乔红波说道，“今天周五，锦瑜去市里开会，提前请了个假过来的，如果您有什么……。”
姚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给你一天的时间，立刻把樊华的情况，给我摸个清楚，明天早上我要你的答案。”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周锦瑜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多余的人。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乔红波在父亲眼里，竟然如此的重要。
乔红波撇了撇嘴，对周锦瑜说道，“我先把你送回家吧。”
有些时候，她这个省长女儿，还真不方便出面。
汽车一路前行，很快便到了壹号院，周锦瑜临下车的时候，忽然对乔红波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去樊华的公司呀。”乔红波说道。
姚刚想要知道，樊华公司究竟有多大的实力，那么为今之计，只有这个办法最直接。
“樊华，可能会给你下套。”周锦瑜提醒道，“你自己小心应付，千万不要向她表态，更不能做出任何的保证，明白了吗？”
身为姚刚的女婿，乔红波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父亲的意思。
一旦被误会了，那可就洗不清，摘不净了。
“我明白的。”乔红波重重地点了点头。
周锦瑜随即下了车，向大院里走去，乔红波则调转车头，直奔老城区而去。
等到了老城区之后，乔红波给樊华拨了过去，直截了当地表示，自己已经到了老城区，问她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