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朗白了费锐智一眼，吸上一口烟，回应道：“这是野路子，说了你也不明白。”
不过，最终拗不过费锐智的请求，徐英朗进行了仔细讲解。
天黑下来，赵潜龙戴上墨镜下了楼，来到招待所门外，等了不到五分钟，就看见一辆警车开过来，粱飞鸿在车上向赵潜龙招了招手，赵潜龙便拉开车门，上了警车，坐在后排。
警车来到市里一家幽静的茶馆，三个人走进包厢，粱飞鸿开玩笑道：“省纪委查案比我们搞刑侦还夸张，居然把墨镜都戴上了，用不用再给你弄一副假胡子贴上？”
说完，粱飞鸿进行介绍：“赵主任，这是清宁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长陈康乐。陈队，这是省纪委第十审查调查室主任赵潜龙。”
赵潜龙与陈康乐握了握手，开门见山地说道：“陈队，听说柳老太爷非常嚣张，居然把清宁市的生猪市场都垄断？”
陈康乐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赵主任，上次冯志明书记在会议上非常清楚地强调，在清宁市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下社会，都是社会上一些闲散人员在胡言乱语、危言耸听，清宁市的治安状况在全省都是最好的。”
粱飞鸿手指着陈康乐，笑骂道：“老陈，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坏了，居然都往市委书记脑袋上扣帽子，真不厚道……”
只是陈康乐接下来说的话，让赵潜龙既愤怒又无奈。
陈康乐摆了摆手，叹息道：“梁局、赵主任，原话我记不清了，但是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反正冯书记就是不相信清宁市有地下社会，也不允许我们进行严打。再说局领导和那两家都有关系，我们怎么打？”
赵潜龙分别给粱飞鸿和陈康乐一根烟，自已再点上抽了一口，压低声音说道：“陈队，你在柳老太爷那边有没有眼线？如果有的话，让他们留意打听柳建中的情况，帮我摸摸他的底。”
陈康乐狠抽了两口烟，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一些派出所确实在发放线人费，只是我这边不养人。好在交道打多了，倒是认识他们那边几个小喽啰，回头我帮你问问。不过，赵主任，你别抱太大希望，估计那些小痞子也不了解情况。”
赵潜龙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陈队，麻烦你帮我找到林嘉纳。主要是清宁市这边的人我都不放心，所以让梁局找人。”
“柳建中这个人交友广阔，还有市委书记当后盾，办理这个案子得小心，不能走漏半点风声，万一打草惊蛇就麻烦了。”
陈康乐点了点头：“赵主任，林嘉纳的联系方式，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最迟明天下午给你消息。”
赵潜龙正要表示感谢，粱飞鸿开口说道：“赵主任，你有没有熟悉的清宁市领导？让他们给清宁市公安局打个招呼？把陈队前面的副字去掉。”
“主要是陈队看到刑警队长董欣可闹心，董欣可看陈队也不顺眼。这么多年来，我知道他们两个早晚得走一个。”
赵潜龙笑道：“行，我找个合适的机会提一提。不过，陈队，别把矛盾激化得那么严重，搞好团结也是一门学问。”
陈康乐苦笑道：“只要董队不往我脸上抹黑就算好了，我是真的很难与他团结共进。”
赵潜龙点了点头，但没有承诺，毕竟他不能直接去找徐柳思帮忙，这样很容易给徐柳思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