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平一直强调秦鹤林个人，而秦鹤林的回答则句句话提的都是县政府，这两者的区别非常大。
“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瀚宇集团接手原县政府办公大楼项目后的改造工程是由长荣建筑公司在负责吧？”刘小平靠在椅子上问着。
“是。”秦鹤林点头。
“瀚宇集团愿意把这个项目交给长荣建筑公司你有没有参与其中并且发挥作用？”刘小平用词非常的讲究。
“这是他们两个企业之间的正常合作，与我们县政府没有关系。”秦鹤林再次强调了县政府。
“我没有说县政府，我说的是你个人，你完全没有参与？”刘小平打断了秦鹤林的话。
“我不知道刘书记说指的参与是什么意思，到底什么叫做参与。”秦鹤林知道刘小平话里的陷阱。
“他们两家公司之间的合作我没有参与，我也没有能力参与。但是瀚宇集团的李总与长荣集团的总经理王炳荣之间的认识我是发挥了作用，我曾经私人请瀚宇集团的李总和长荣集团的总经理王炳荣一起吃过饭。”秦鹤林道。
“你请他们吃饭的目的是什么？是为王炳荣招揽工程吗？”刘小平心里乐开了花。
“我心里有提王炳荣拿下这个工程的想法，我请瀚宇集团的李总与王炳荣一起吃饭也的确是抱有这个想法。”
“王炳荣主动减免政府一千二百万债务，在与他商谈这个事的时候，除了县政府答应他立即拨付剩下的一千二百万工程款之外，我个人还私下答应他介绍他与瀚宇集团的李总认识，为他接下这个工程提供便利，这个前提是我私人，与县政府无关，也与我工作无关。”
“我之所以答应这么做，第一是希望王炳荣能答应减免政府一千二百万债务，第二也是希望这个价值几千万的工程能够交由我们宜安县自己的工程公司来做，王炳荣的公司管理人员以及所请民工都是我们宜安本地的老百姓，他承包工程所用的材料、车辆等等都是我们宜安本地的，这对于提高宜安老百姓的收入和gdp都有很大帮助。”
“虽然如此，但是我最后做的也只是介绍他们两个认识，至于之后他们之间的协商、合作等等我一概不知，我没有参与。”秦鹤林道。
“王炳荣有没有给过你好处？”纪委李书记问。
“没有。”
“瀚宇集团是你引进介绍过来的，也是你主导以远低于投资额度的价格出售给瀚宇集团的，之后你又引荐王炳荣与瀚宇集团的李总认识，瀚宇集团也非常听话地把工程交给了王炳荣的公司，这是很明显的利益输送。”刘小平冷哼，硬把话题往秦鹤林违法违纪上面引。
“如果刘书记总是这么强行的把罪名安在我身上那我就没办法回答你们的问题了。”秦鹤林生气了。
“第一，远低于投资额度的价格出售这就是一个伪命题，原因我之前已经解释过了。第二，利益输送的前提是要有利益，除了帮县政府减免一千二百万债务，我没有拿过任何好处，我没得到利益又哪来的利益输送？”
“如果说替县政府减免一千二百万债务算是我个人受贿的话，那刘书记说的利益输送这个罪名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