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阮丞相的女儿吗？
“你今日怎么连个丫环都不带？”沈卉宁问。
“今天我爹也来送王爷了，我不想被我爹看到。”她还故意挑了最不起眼的衣裳，在沈卉宁身边安安静静的。
还真的像个小丫环。
“你刚才笑什么？”沈卉宁问。
阮照霞小声说，“嫂嫂，我只是想起邵冠铭那个草包，长得丑还自信，觉得全天下的姑娘都想嫁给他。”
赵九灵生得俊秀，且又有本事，他居然觉得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他。
沈卉宁笑说，“九灵就是没自知之明。”
“……”赵九灵转头看向别处，不理会沈卉宁对他的调侃。
“九灵平日都在海上，没有与姑娘家打过交道，他有怠慢的地方，你别与他计较。”沈卉宁对阮照霞说。
“霞姐儿，我在王都城时间不长，对各家适婚的姑娘不熟悉……”沈卉宁说了一半又顿住，“你还没出阁，找你不合适。”
“我还是找大舅母，她肯定能给九灵说一门好亲事。”
阮照霞看了一眼赵九灵，见他俊秀的脸庞快烧起来，觉得格外有趣。
她还没见过这么容易脸红的男子，该不会真的从小到大都不曾与姑娘家相处过吧？
为了不把赵九灵给吓跑，沈卉宁就没继续说这个话题。
“这是王都城最热闹的一条街，除了有西域和雍朝的商人在这里行商，海外商品却是很少的。”沈卉宁带着赵九灵来到南城集市。
和东城不同，这里来往的人更热闹更复杂，还有不少长相与南朝人不同的外来人。
阮照霞是第一次到南城，以前母亲拘着她，说南城鱼龙混杂，绝对不可以到这儿来的。
今日她才发现，原来南城这么热闹。
“怎么还有人的眼睛是蓝色的？”阮照霞惊讶地问。
赵九灵说，“雍朝开通海运之后，逐渐有些海外的商人来到我们中原，他们应该是到了雍朝，再到这边来的。”
雍朝和南朝如今是盟约国，生意贸易互通往来。
“他们说的话，与我们也不同。”阮照霞说，她完全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赵九灵没有回答，只是皱眉看着在跟一个本地商人议论的海外商人。
“好像要吵起来，他在说什么？”沈卉宁问。
“我过去看看。”赵九灵说。
赵九灵走到那位蓝眼睛的海外商人面前，他说着和海外商人一样的话，气度斐然，声音清冽，不知不觉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卉宁望着卓然夺目的赵九灵，心中一阵欣慰。
她能够确信，就算没有她将他从马厩带出来，凭赵九灵的本事，他早晚也会出人头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