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他蓦然增加力道，扣住她胳膊，将她往怀里一扯，同时，另一只胳膊揽住她的后腰。
她眉心一拧，抬头看着他。
他眉骨下压，给人一种危险的压迫感。
“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
“为什么你这般不坚定？”
换做以前，昭华多少会发怵。
但现在，她甚是坦荡。
“我确实没有做什么，但我仍然感到疲惫。
“魏玠，我是你脱离魏家的借口和幌子。
“其实哪怕没有我，你也在做那些事。
“可你让我在无形中背负了你的命运。
“你不该把一切押在我身上，我承担不起。”
魏玠不懂她的负担，他忍着愠怒质问。
“你在怕什么？怕你将来会爱上别的男人，会负我吗！还是怕魏家的人怪罪到你头上？”
昭华对上他含怨的视线，坦率直言。
“是你。魏玠，我害怕的人是你。”
魏玠心绪微乱。
“怕我什么？”
他不理解。
他对她这么好，为了她，已经放弃太子，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昭华视线平静地下移，落在他抓着她的胳膊上。
她缓缓说道。
“你将一切押注在我身上，我便害怕。
“我们之间已经不对等，你便觉得我亏欠你，不该有负于你……”
停顿片刻后，她更加严肃地问他。
“付出的多，想要的就更多，不是吗？何况，我始终不明白，你喜欢我什么。在这件事上，我看不到将来。”
魏玠脸色青灰地松开她，“是你想得复杂。”
“不，是你想的简单。”昭华格外理智，“你一心想离开魏家做自己，就应该先做成这件事，再来考虑我们的事。没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
她给他时间想清楚，免得稀里糊涂的和她在一起，将来才晓得后悔。
然而，魏玠不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