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没用多大力，可舒莹莫名被什么击中似的，一下子倒在地上，两眼发愣。
她抬起头来，直视着昭华，问。
“你，你是谁？你不是昭华！”
就算这一世发生了改变，可本性难移。
昭华那样懦弱胆小，不可能一下变成这样。
敢和她叫板，还有能力应对这些难题。
所以眼前这个人，不是昭华！
准确来说，一定不是前世那个昭华……
舒莹早就有所怀疑了。
自从上回宫宴，昭华力挽狂澜，将她这个主谋揪了出来，她就隐约觉得，昭华和她一样，都已经活过一世。
舒莹直直地盯着昭华，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表情。
昭华眉头微动，带着几分倨傲和讥诮，居高临下地回答她。
“舒莹妹妹，你糊涂了不成？
“我不是昭华，又会是谁？”
舒莹看着她的眼睛，脑海中忽然浮现另一张脸。
下一瞬，舒莹连连摇头，都忘了站起身来。
她嘴里喃喃着。
“不，不会是这样……怎么可能！你，你怎么可能是……”
紧接着，她爬起身，跑出帐篷。
众人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
回到东营地，舒莹揪住自己的婢女，问她。
“昌平……昌平死了吗？”
婢女想到的是现在这个昌平公主，满脸困惑。
“公主，您在说什么啊？昌平公主好好地活着，方才您不是见过了吗？”
“不是她！是从前那个，荣妃所生的女儿、魏相的表妹，那个昌平，她真的死了吗！”
舒莹的情绪异常激动，好似承受着巨大冲击，阴晴不定。
婢女连连点头，“是，是没了，公主，您忘了吗，那位公主猝死在牢中……”
“不！不是这样！她还活着，那双眼睛，那眼神，就是她！她就是昌平！”
舒莹之所以这样慌乱，就是因为突然发现，昭华和那个死掉的昌平那样像。
回想起来，她们根本是一个人吧！
难怪……
难怪当初昌平从太庙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突然聪明了、还敢和她作对。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昭华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