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十步依旧苍老，面容依旧平静，“多谢你为飞蛾立碑。”
没错，因为在南鹿泽为了救自己，五个飞蛾强者默默献出生命之后，江凡对飞蛾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也更加敬佩。所以，特地在太华山给他们立了一座英雄冢。
“都是晚辈该做的，英雄不该被埋没。”
刘十步点点头：“我来知会一声，马上要下山去保护前来观礼的群雄。”
顾青衫上前道：“有劳师兄了。”
刘十步带着欣慰看着他：“小师弟，师傅会很高兴。”
顾青衫叹口气：“只希望师尊尽快醒来。”
刘十步摇摇头：“剑破无极没那么容易，所以师尊才留下命令让你斟酌行事。”
江凡微微皱眉，总不能等圣战结束还没醒吧。幸好刘十步说了，他觉得，三年之内足矣。
“到底什么是无极？”
江凡有点好奇。
刘十步缓缓道：“你不该问。”
江凡啊了声，觉得自己是问了人家机密，当即道：“晚辈只是好奇而已，冒犯……”
“不，”刘十步摇头，老眼看着他：“你，就是无极。”
江凡和顾青衫同时愣住。
刘十步道：“无极是为空，空即为道。破后天，而入先天，问鼎本源，便是无极。”
江凡震惊，这意思很明显，剑破无极，是要以剑道突破后天，进入先天境界啊。
也就是说，圣尊将成为下一个拥有先天一炁之人？
卧槽，那到时候这长眉老头得多强？
今天，江凡也才知道，当初他和孙道通一战的详细情况。
当年，圣尊已经达到后天巅峰，但糟糕的是，寿元也将要抵达尽头，唯一的办法，就是以先天元炁延长寿命。
他不是贪生，而是中间那一代垮掉了，下一代尚未崛起，而千年又将近，他不能就此坐化。
那么，便要入先天。
幸好那时候，圣尊已经感悟到先天一炁。奈何，无法破开最终屏障。因为他的后天修为根深蒂固，先天元炁无法实现女帝那般转化。最终，他想了个办法，就是将修为提升至最强，强行破开那一道屏障，可光靠他自己不行。
于是，他想到了几个人，佛主，宗老，或者孙道通。最终在宗老认为自己尚未抵达后天极致的情况下，只有老孙最合适。
这才有了孙道通上山。
圣尊的计划是让孙道通逼自己全力出手，在生死关头爆发极致元气突破屏障。
但意外出现了，他爆发极致之后，的确破开了屏障，但先天之炁的涌入，却和他的后天元气产生了剧烈冲突，险些道崩。
关键时刻，孙道通果断出手，一巴掌拍散了他的后天之气。这才让先天元炁涌入其体内。
然而，也正因此，圣尊的修为彻底没了。
而修炼先天一炁，需要漫长的岁月，于是乎，他才做出一系列安排，然后静静盘坐于万剑锋，其实是在吐纳先天一炁，重新修行。
原来如此，圣尊不是在女帝之后，而是在更早之前就拥有了先天一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