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尧没有发过来的信息没有言明。
凤晴懂的。
肯定是她老母亲在背后威胁了医生呗。
以她老母亲的行事作风，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方尧，你说我妈明天会怎么对付我？再给我下药？还是把我打晕？”
方尧沉默。
他能猜到很多种方法，但不知道家主用那一种。
凤晴也没有追问，自己的母亲变化多端，方尧又不是母亲的助理，无法在第一时间获知母亲的安排。
“很晚了，你休息吧，我也睡会儿。”
凤晴发了信息给方尧，让方尧早点休息。
她就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关掉了床头的台灯。
只是，心里藏着事儿，她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依旧没有入睡的她还是坐了起来。
再一次开着床头的台灯，拿起手机来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多。
凤晴干脆就不睡了，反正她是睡不着。
她下床，拿来了外套，穿上，然后穿着居家拖鞋出去。
屋里静悄悄的。
这个点，大家都还沉浸在梦乡，就是家里的佣人也还没有到上班时间，他们一般是清晨六点左右才上班。
凤晴怕惊动家里人，走路轻手轻脚的，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楼梯口，再小心翼翼地下楼去。
她没有开灯，拿着手机照明。
开了灯，灯光太亮，容易惊扰到家里人。
下到一楼，她就没有刻意放轻脚步了，想着一楼的动静，楼上没有那么容易听到。
她穿过大厅想出去，刚走到屋门口，还没有打开大门，就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阿晴，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哪里？”
吓了凤晴一跳。
她本能地反射性地转身，看到母亲竟然坐在沙发上。
她刚才下楼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母亲坐在沙发上的，怎么现在母亲就坐在那里了？
“妈，我失眠了，睡不着，就想出去走一走。”
“也不算是三更半夜了，已经凌晨四点多，再过两个小时，天都亮了。”
凤悦自沙发上站起来，说道：“你年纪轻轻的都失眠？想事情想的吧，妈一想事情也是整夜整夜睡不着。”
她走过来。
凤晴看着母亲近前。
凤悦亲自用钥匙打开了主屋的大门，对凤晴说道：“既然咱们母女俩都失眠，那妈就陪你出去吹吹冷风，更清醒一点。”
凤晴说道：“妈怎么也失眠了？要不要看看医生？我很快就能调整回来的，再说我白天可以补回来。”
母亲不让她回公司，明面上，她就显得无所事事的，在家里补眠，正合母亲之意吧。
“老年人睡眠浅很正常，不用看医生，妈的身体怎么样，妈自己清楚。”
说完后，凤悦却又忍不住刺了女儿一句：“你还知道关心我呀，我以为你一点都不关心我，眼里心里都没有我这个妈呢。”
凤晴被母亲讽刺，依旧神色不变，说道：“你是我妈，我当然会关心你，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会关心你的。”
“我怎么对你了？我对你还不好吗？你若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就凭你做的事，你就是九命怪猫都不够死的。”
“是是是，我要谢谢妈对我的不杀之恩。”
凤悦忍不住一巴掌拍到凤晴的手臂上去。
“哎哟。”
凤晴故意痛叫一声，然后捂住了被母亲拍打的地方就蹲在地上。
她这样子吓了凤悦一跳。
瞪着她，“我就是拍了你一巴掌，还能把你的手臂拍断不成，叫得那么大声，像杀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