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吻落在他唇上的时候他也没有躲避，甚至在她哭的时候，他克制的抱紧了她……
可说到底，他没有真的……和她那样。
女儿家的贞洁对她来说，又像是在，又像是已经不在。
可就在姜浅迟疑的几秒，李尧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铁青了下来。
他默默捏着拳，脸色难看到哪怕包间里光线昏暗，也有人注意到了他。
同事们都是贼精明的人，一下就笑了起来，“算了算了，还是不为难小姑娘了，这样吧，小姜你自罚一杯，这局就算过了。”
姜浅伸出手，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下。
李尧默默的看着她。
游戏还在继续。
等彻底结束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
姜浅在洗手间吐的一塌糊涂。
小江忙前忙后，一直在照顾她，姜浅吐完又抱着她哭，哭的稀里哗啦，小江和她认识这么久也没见她这么伤心过，只当她是因为明天要离开大家了而难过，“浅浅，你别伤心，你只是出去一年，我们都会记得你的，等你以后有假了你就回来，我们再一起出去逛街喝奶茶好不好？”
姜浅只是哭，小江安慰了她很久都没有用，一直到石头和十七在洗手间外担心的问了好几次，姜浅才肯收了眼泪。
车子就停在门口停车场，她出去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周遭，没有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
停车场空空荡荡，远处林荫路上也只停了两辆白色私家车，偶尔有路人经过。
已经这么晚了。
他还是没有来。
从前她贪玩回家晚，他总是会抓她回家，可从今往后，她玩的再晚，再疯，他也不会来抓她回家了。
天地之大，以后，她就只有一个人了。
十七拉开了后座车门，看着她，“二小姐，外头风大，您上车吧。”
姜浅眼眶酸涩。
她站在风里，白色风衣包裹着她纤细的身段，她的发丝被风吹乱，目光始终倔强的看着不远处的马路街口。
仿佛还在不死心的期盼着什么。
十七以为她没听见，走过去又恭敬的喊了声，“二小姐？”
十七才看见她通红的眼睛，眼底竭力忍着的眼泪。
他蓦地住了声。
不敢再催。
然后他看见她拿出手机，指尖颤抖着，点开微信，编辑了一条消息。
编辑了什么消息十七自然没敢看，但他看到了她的眼泪落在手机屏上，那一点微弱摇曳的水光。
“哥哥，你不会来了，对吗？”
姜浅盯着手机等了很久，可是陆清时一直都没有回复。
聊天界面很安静。
她不知道他是没有看到，还是说，其实不回复，就已经是一种回复。
泪水无声无息的落。
她嘴唇轻轻颤着。
她指尖又移到通讯界面，在越来越模糊的视野中，她点了那个最熟悉的快捷键，可刚要拨下去的时候，她又生生顿住。
十几秒后。
她把手机收了回去。
也将眼睛里的泪意收了回去。
“走吧。”她轻声说。
……
青华医院。
“先生，二小姐已经到家了，”十七站在门口。
冷寂的灯光下，陆清时站在窗前，窗外是重重淅沥的雨幕。
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在凄清的灯色下，英俊的眉目情绪温沉，拓出几分清冷寂寥的颜色。
他目光远眺着楼下的城市夜景，看着这个城市无人的晨曦光景。
办公室里很安静。
陆清时没说话，良久，他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问了一声，“她今天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