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朱东默说的是，入魔。
人会入魔，也会沾染凶性。
那妖……
也是可以理解的。
徐子陵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入凶还是入魔并不重要。
若还能影响到此时的他，大不了杀掉便是。
所以，徐子陵的注意力，还是全部放在夜非叶的身上。
终于。
五里之后，眼前的空间开始变得狭窄，颇有海东祖地那倒葫芦的形状。
两侧已经可以看到石壁了。
不仅如此，隐隐之中，还有一些灯盏镶嵌于墙体之上。
“长明灯？”
徐子陵驻足，对着夜非叶道，“等下。”
“怎么，你不敢了？”
夜非叶直接激道。
“不敢？你在开什么玩笑？”
徐子陵不屑一顾，这才指着石壁上的长明灯，道，“你看这些灯，很是古怪。”
“魔宗么，用鲛人直接做成灯盏并不奇怪，以他们的体脂为油，能烧很长时间。”
“相比于阴尸宗，我倒觉得他们更像是魔宗！”
“毕竟，将尸体当成本命法器，天天背在身上，正经的修士哪会如此？”
徐子陵不置可否，他以前其实也想过一个问题。
将尸体炼制成了法器。
可若法器生出了灵智，那么这是一件灵器呢，还是……
重新成为了一个人？
“所以，这些都是鲛人？”
徐子陵看得更仔细了。
鲛人上半身为人，下半身却是鱼，还长了厚重的鳞片。
“对，全部是鲛人，”夜非叶道，“海东魔宗发迹于海中，与海妖为伍……这鲛人族半人半妖，谁知道海东魔宗的人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