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生，你……需要静静。”
徐子陵忽的停了下来。
两人一同踏空而行，可柳长生显然心不在焉，经常会偏离方向。
“徐道友，”柳长生苦笑地看着徐子陵，道，“这边的修士，比灵界的更惨。”
徐子陵叹气，道，“是啊，所以我们需要解决绿毒宗。”
“那修士说，他本是在二重天传承了上百万年的家族，可生生的，因为没有出现化神之上的修士，而后被绿毒宗慢慢蚕食。若非他本族之中有玄妙神通，祖地亦是有藏身之地，恐怕他也成了一缕尸毒！”
徐子陵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明白。”
“为何，会有这样的人呢？”
柳长生痛心疾首，老泪纵横。
他们不只是问路。
更是问了那散修所知的一切关于二重天的消息。
可知道的越多，便越是难受。
“老柳啊，”徐子陵换了称呼，道，“过去的事，我们没法改变……唯有当下，我们尽量为之便行了。”
“我也知道，”柳长生擦去了眼角的泪，道，“但你没注意到，那散修小辈看到我们之时，眼中的绝望……”
“绝望？”
徐子陵何尝不知？
他反问道，“灵界不可飞升，金道友他们，不也是绝望过？”
“可事在人为！”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们现在，不正是要解决他们的绝望么？”
徐子陵正色道，“如此荒原，我们可遇到穴居于地底之下的散修，可见这二重天中，还有许多修士在苟延残喘！”
“你看到的是初见之时的绝望。”
“而我看到的，却是分别之时他眼中的希望！”
柳长生心中一震。
他倒还真没注意到。
徐子陵跟散修打听了绿毒宗的情况，并且道明了目的是为了覆灭绿毒宗。
可那时，柳长生全然沉浸在那修士谈及的过往……
“老柳啊，”徐子陵感慨道，“你经历的还是少了！”
柳长生默然，随即道，“也可能是，我死意消了，对绝望会更敏感一些。”
“或许吧，”徐子陵开始动身，道，“但你若还沉浸于过去，绝望便依旧在。你若打起精神，那就是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