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湛良：“……”
“怎……怎么了？”他茫然问。
傅武均也察觉到自己似乎是反应过激，傅凛鹤只是推开了他，但并没有进一步动作。
但他又怕自己判断失误，一个松手傅凛鹤一个猛子就直接扎下去了，到时他想拉住他都来不及。
这两天的傅凛鹤不仅让他琢磨不透，还心惊胆战。
他稍稍松开了些手劲，但又不敢全松，另一只手已经腾了出去，想去把窗户关上，但手又够不着。
他回头看到柯湛良还愣在门口，不由脸一沉：“还不过来把窗户关上。”
“啊？哦……”
柯湛良一头雾水地过来把窗户合上。
在窗户落下锁的一瞬，傅武均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人也放开了傅凛鹤。
傅凛鹤只是波澜不惊地瞥了他一眼。
“你和柯湛良先出去吧。”
他说，沙哑的嗓音里疲惫依旧。
接收到命令的柯湛良赶紧笑着对傅武均道：“傅董，我们先出去吧。”
傅武均哪里敢出去，冷着脸应了声：“我不出去。”
傅凛鹤看向他：“你放心吧，我不会跳下去，至少现在不会。”
柯湛良：“……”
傅武均忍不住看向傅凛鹤。
他脸上虽然死寂依旧，但看着也不像是在骗他。
但他又有些不放心。
傅凛鹤转眸看向他，嘴角勾了勾：“我如果真要做什么，你觉得你能看得住我吗？”
傅武均沉了沉脸，但不好发作。
傅凛鹤说的是事实。
傅凛鹤语气柔缓了下来：“爸，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语气一和缓了下来，傅武均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那你照顾好自己。”傅武均终是轻轻点了个头，人跟着柯湛良转身往外走时又不太放心地回头朝窗户看了眼，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这窗户开太大了，楼层高风也大，不安全，还是让人加装个防护网吧。”
柯湛良：“……”
他忍不住抬头朝傅凛鹤看了眼。
傅凛鹤并未搭理他，人已背对着门口在办公桌上坐了下来，人依然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落地窗外的。
高大的背影还是带着股淡淡的萧瑟和孤寂。
傅武均也看到了，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但也不敢再出声打扰。
“我们先走了，你先好好静静。心情实在不好就出去兜兜风，别整天在屋里闷着。”
傅武均说，但并没有等到傅凛鹤的回应。
他也不敢再打扰，叹着气把房门轻轻带上，而后担心转身看向柯湛良，问他：“你们傅总有去看过心理医生吗？”
柯湛良摸不准傅武均这句话什么意思，面露困惑地回头看他。
傅武均顾忌着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压低了声音问他：“他有没有抑郁症？”
如果有，他真怕他一个控制不住跳了下去。
这个问题柯湛良不好替傅凛鹤回答，他尴尬笑笑，四两拨千斤地回他道：“这个问题，我觉得傅董亲自问傅总会比较好。”
傅武均瞪了他一眼，但也心知问不出什么来。
“那……”傅武均想了想，别别扭扭地开了口，“那个女人还在公司吗？”
柯湛良佯装听不懂：“谁啊？”
“就……就……”他对时觅的名字说不出口，人没好气地朝傅凛鹤办公室看了眼，“就那个……”
“啊？”柯湛良还是一脸听不懂的样子。
“时觅。”
傅武均终是没憋住，没好气地念出时觅名字。
“哦。”柯湛良恍悟，“现在还在的。不过我听说她最近在办理离职交接了，等新任总监到岗了，她可能就走了吧。”
傅武均本能想起了国风度假村项目：“她走了那国风度假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