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妩没说话，许凌霄兀自说道：“你走以后，郁北也算是消沉了一段日子，那段日子，他每天把自己醉死在家里，我们兄弟几个也都试图轮番去劝过，可都没什么用，要不是有人拦着，我都担心他要吃人。”
叶妩放在餐桌下的一只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指甲硌在掌心里，微微刺痛。
许凌霄继续说：“那个时候他谁也不见，人也瘦了一大圈，因为当时的舆论他的声誉严重受损，直接导致了工作停滞，连带着律所里的律师也都跟着走了一大半，律所一度已经到了经营不下去的地步。”
“那后来呢？”叶妩问得有些急切。
许凌霄似乎也感知到了这一点，笑意加深。
“后来？后来郁北不得已退出了律所的经营，把律所掌控权交给了江允，那两年属实是很艰难……”
不知不觉，叶妩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想什么想的出神。
许凌霄身体前倾，往餐桌前探了探，问：“我很好奇一点，你当初和郁北在一起之初，就已经想好了要利用他了吗？”
叶妩看着许凌霄，说不出话。
见叶妩不回答，许凌霄像是也有了答案。
他靠回到座位里，慵懒地说道：“反正我是没见过郁北为了哪个女人，能堕落到那种程度，你是懂怎么玩弄感情的。”
叶妩知道这不是一句好话，就连许凌霄都对她有怨气。
点好的菜一道一道的摆了上来。
红酒也倒入了醒酒器，放在一旁醒着。
看着这一桌子的丰盛，叶妩却突然没了胃口。
她倏地起身，吓了许凌霄一跳。
许凌霄不解地问：“菜都上齐了，你不吃了吗？”
叶妩没说话，丢下餐布转身。
她根本吃不下……
顾郁北刚下飞机，就收到了许凌霄发来的账单。
许凌霄将账单拍下来给他看，说道：【叶妩点的，一共15728块，给报销吗？】
顾郁北嘴角渐渐有了一点弧度。
他动了动手，微信直接转过去了两万块给许凌霄。
许凌霄：【谢谢大爷！大爷爽快！】
他还不忘在后面加了一句：【不过她点完一口没吃，粗略估计就是想让你出点血，最后都便宜我一个人了。】
顾郁北笑意加深，这倒也附和叶妩的个性。
她怎么能轻易吃亏呢？
……
叶妩打了通越洋电话，跟自己国外的老师解释了这段时间可能没法回去上课。
打完电话，付妍也收拾好了东西，问叶妩：“你真准备留在国内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叶妩临走前又见了吴萍母女一次，让她们俩安心，说自己会想办法。
虽然吴萍对这个官司一直悬着心，可也只能等叶妩这边的消息。
付妍一边合上行李箱，一边说：“顾郁北这是想用这事逼着你去求他呢。”
叶妩无精打采的坐在床上：“我知道……东西收拾好了吗？”
陈煜开车送两个人去了机场。
叶妩一个人站在旁边，看着两个人腻歪。
陈煜拽着付妍的手一直都没得松开，依依不舍地说：“你下个月真的会来找我吗？”
付妍在他的脸上摸了摸：“会，我发誓，否则被雷劈。”
叶妩激灵了一下，朝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看过去，有点担心这个誓言会应验。
上了飞机，付妍就把陈煜的微信和手机号码给拉黑了。
叶妩见怪不怪：“你就真不怕遭雷劈？”
付妍打了个哈欠：“我又没说是谁被劈，你担心什么？”
叶妩一脸无奈，提上裤子走人这一套，付妍比她玩的还要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