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妩安静的倾听着。
江允见叶妩在听，江允继续说道：“攸宁和我同年，生日比我大几个月，15岁那年她被同桌的小男生追求，是我过去将那个小男生按在地上打了一顿。从此，我和攸宁就被公认成情侣，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江允想到这里笑了笑：“从那个时候起，我们俩就在一起了，哪怕还是什么也不懂的年纪里……她说她长大后想和我结婚，如果江家人不同意，我们就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起生活，远离所有人，养一只猫、一只狗、生三个孩子……”
叶妩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攸宁一直喜欢的人都是你？”
江允的笑意淡去了一些，却还是点了头：“至少我是这样的认为的，我们说好了要考同一所大学，最后也考上了，可大二那年，家里非逼着我去日本深造，那是我们分开最长的一段时间……”
江允仰起头看向西边的天空，一片晚霞。
“我在日本的一次意外中和家里人失去了联系，大概有半年的时间……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她和江时安结了婚……”
叶妩诧异。
江允自嘲笑笑：“你是想问我，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对吗？”
叶妩点头。
如果按照江允说的，他和姜攸宁是两厢情愿的话，那她为什么在江允只离开半年的时间里，就和江允的大哥结了婚？
江允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鞋尖。
他说：“我问过她，她没有给我答案……后来她和江时安结婚半年不到就出了国，许是为了躲我……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时刻，江家被我闹了个翻天覆地。从此，我也彻底的脱离的江家的产业，独立出来后才和郁北一起合开了律师事务所……”
听到这里，叶妩有些惭愧。
原来，叶妩当年不光毁了顾郁北的前途，就连江允也险些被她连累。
江允抬起头来，朝着有姜攸宁房间的方向望去。
他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不甘却又满足。
他对叶妩说：“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我每天可以看到她，免受相思的煎熬……”
“那你想过以后吗？”叶妩突然问。
叶妩和别的女孩不一样，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同。
她更在意结果，目的性很强，看似没心没肺，却并不感性。
江允回过头来看她。
叶妩接着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大哥他回来了，攸宁名义上她仍是你大哥的妻子，你们俩这样……”
江允像是听了个笑话。
他对叶妩说道：“他配吗？妻子？他做到了一个丈夫该有的责任吗？如果做到了，为什么攸宁会在那样小的山村里遭受那些畜生的凌辱？”
看到江允情绪突然激动，叶妩也不再说话了。
叶妩觉得有些可悲。
江允用了4年的时间，都不愿意接受现实。
叶妩知道，未来他和姜攸宁的路一定不会太好走，只是没人愿意戳破他的美梦。
或许也有人提过，只是他不愿意相信罢了。
……
从疗养院里出来，顾郁北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顾郁北并没有下车，只是落下车窗，和送叶妩出来的江允打了声招呼。
叶妩坐上副驾驶的位置，问道：“你不是说今天很忙吗？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顾郁北说道：“应酬临时取消了。”
正说着，江允也走了过来。
江允敲了敲叶妩这一侧的车窗。
车窗落下，江允又恢复了一脸的满不在乎，手肘搭在叶妩落下的车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