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看着他，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下去。
他停下来了。
呼吸粗重，身上的气息也极不稳。
常宁听着他不同于平常的呼吸，感受着他手上的强劲力道，似下一刻便会爆发，缓声：“你有什么想说的我们好好说，你不要这样。”
他在生气。
他在发火。
原因的话，应该还是学长。
她能感觉到。
黑暗里，她的声音很哑，很弱，但很柔，很轻。
她在安抚他。
他身上的气息渐渐平稳，呼吸也逐渐匀称。
他抱起她，进浴室，洗去两人身上的脏污。
而浴室里他也未开灯，黑暗里，一切都看不到，但是有所感觉。
刚开始，他是好好清洗他们的，但后面他气息乱了，吻再次落在常宁身上。
常宁眉心蹙着，未有阻止。
只要他不越界，她不会阻止。
而这次，似乎他冷静了些，没有越界。
许久许久，他终于抱着她出去，到此时，常宁身子已然疲软的不像话。
他抱着她躺在床上，常宁便觉得累了，疲惫和困意排山倒海的袭来。
时间应该很晚了。
她得睡了。
眼睛闭上，极快的常宁便睡了过去。
而在睡过去前，抑或是意识不是睡的很深，耳边传来隐隐的嗓音。
他说：“我把我的所有给你，你把你给我。”
这句话似从遥远的地方而来，落进耳里，然后风一吹，便消散了。
常宁想，她应是做梦了。
时间极快过去，一闭眼再一睁眼便已是第二日。
常宁睁开眼睛时，房间里的一切都处在暗色调中，让她有种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感觉。
不过，隐隐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常宁听着这声音，看向窗帘。
窗帘拉的严实，但外面的光还是照进来，只是被窗帘挡了大半，让光落在这里面变得暗淡不少。
但恰恰的，让这里面能看清一切。
就是，看不到外面的人。
常宁听着外面的声音，意识逐渐醒转，她看四周，然后撑着床坐起来。
只是，这一动，身子便酸疼的厉害。
昨夜被洛商司咬过的身子开始有了后遗症，闷闷的疼。
常宁顿了下，蹙眉坐起来。
身子很重，重的她整个人都不想动，所以在坐起来后，她看着前方思想放空，发呆。
她需要缓一会。
让身体意识慢慢醒转。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道明亮的光漫进来，紧接着那高长的人从外面进来。
常宁感觉房间里一瞬便亮了，她下意识看过去，便见洛商司逆光进来，让她看不清。
看见她坐在床上，面上是迷蒙，洛商司脚步顿了下，走进来，把窗帘拉上。
“不舒服？”
坐到床上，把她拉进怀里，摸她额头。
她整个人面色看着不大好，没精神。
身子落进熟悉的怀里，紧接着额头也贴上温热的手，常宁说：“没有，就是感觉好像没怎么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