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什么造化？”
王信诚听到造化二字，还是有些憧憬的。他知道，现在的张锡凡，很需要有一个人撑腰。
他虽然对政治不是那么懂，却也知道，自己父亲去世之后，张锡凡又打上了王家的标签，结果又失去了王家高层的庇护。后面的路，就很难走了。
张锡凡和王信诚不同，王信诚是专业性领导，他并不是很吃背景，王家遗留的那些关系，他已经足够用了。
张锡凡则不同，主政一方，没有过硬的关系网，如何能够更进一步，甚至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王信诚甚至希望，张锡凡能够拜冯老为师，那样一来，立马身家就不同了。冯老和邢老是有本质区别的，双方的政治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
而面对王信诚的问话，冯老却反过来问道：“你觉得，现在这小子需要什么样的造化？总不会是升官吧。”
王信诚的确想过这个，不过他自己也觉得这不大可能。现在的张锡凡，已经打破了很多记录了。
在一些不靠谱的文艺作品中，动辄什么二十多岁的副厅、正部，想想也是不可能的。难不成他们提拔的时候，都不需要经过组织的。
组织最大的优势就是有序、稳定，轻易不可打破的。
张锡凡能够三次破格，在体制内已经算得上是惊为天人了。而且这个年龄就达到了副厅，特别对于一个寒门子弟来说，几乎可以称之为神话了。
现在如果再提一步，而且是破格提拔，那就太过木秀于林了。
出于这方面的考虑，王信诚摇了摇头：“现在提拔，并不是好时候。”
“放心吧，这小子不是池中之物。之前的事情，我知道有些人在打压他，但是我既然已经开口，今后这些打压就不会再存在了。失去了这方面的打压，那么自然就会有一些青睐。至于我送的造化，你们早晚会知道的。”
冯老始终没有说这场造化，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对自己的影响力充满信心。
……
而在回省城的路上，胡至功也不是傻子，他主动询问林峰云：“林省长，你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能不能跟我说说是什么原因？”
林峰云笑着说道：“大概是看到了冯老，所以我显得有些激动了。胡书记您有所不知，在我们四九城一些体制内的人来说，冯老绝对是一座丰碑。”
林峰云将话题试着往冯老的身上引，他觉得胡至功听了之后，会被吸引注意力的。毕竟作为冯老的学生，有谁不喜欢听这个话。
这么多年，想要拜入冯老门下的人多不胜数。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胡至功并没有受到他的干扰，直截了当地问道：“是不是跟张锡凡有关系，今天张锡凡我一开始看到了，后来你说他去参会。我怎么不记得，今天省委有什么会议，必须张锡凡去参加的。
林省长你隐藏张锡凡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你觉得能够给我说，那么你就说。如果你觉得不能说，那就算了，不要跟我打马虎眼。”
胡至功的话很不客气，林峰云自然知道，领导有时候说的选择题，根本就不是选择题，而是必答题。
林峰云叹了一口气，然后他试探性地问道：“胡书记，之前安北省韩家的事情，您应该是知道的吧。”
提到韩家，胡至功有些犹豫。实际上，他作为冯老的徒弟，自然是知道韩家的。韩家那位曾经的顶梁柱，与他们的关系也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