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锡凡这么说，厉耀东的目的达到了，他说了几句客气话之后，带着蔡小勇和范洋一起离开了。
等到他们走了之后，张锡凡这才回到了温泉里面。刚刚就站着那么一会，身上的热量都走了大半。
张锡凡让服务人员过来，拿他们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连山水，让连山水负责在外面拦着，不能再让人进来打扰蒋莹等人的雅致。
只是看蒋莹等人不悦的神情，就知道被厉耀东等人打扰，她们很不爽。
蒋莹皱着眉头问道：“这些人也要参与此次特色小镇资源竞争？”
张锡凡笑着说道：“蒋总，有竞争是好事。如果你们过来之后，发现这些资源都没有人愿意争，岂不是说明这些资源有问题么？特别是本土商人都对这个不感兴趣，那么肯定是有问题的。正如有虫洞的大白菜，大概率都是农药残余能过关的。”
实际上张锡凡肯定是欢迎各方都过来的，毕竟竞争越激烈，越是有助于这些特色小镇资源租出一个好的价格。
蒋莹也知道张锡凡是什么心思，她也没有说破。
……
张锡凡带着蒋莹等人调研了部分特色小镇，后面的事情就丢给杨东月和连山水了。
他回来之后，立刻就召开了追债小组的会议。
这个会议，张锡凡邀请了白玉意这个工作组的组长来参加。
耿泰作为这项工作的负责人，脸色很不好。他已经预料到，张锡凡肯定在会上向自己发难。
果不其然，刚一开会，张锡凡就直接问道：“耿市长，我想要知道工作到哪一步了。”
耿泰早就已经有了腹稿：“我们小组的工作有条不紊推进中，目前已经筛选出有偿还能力的多个债务人，与他们进行了深入的交流，争取在思想上说服他们。我们计划下一步，对拒不偿还的人员，开始走法律手段。”
听到耿泰简短的汇报，张锡凡看了一眼白玉意。
白玉意面无表情，他并没有立刻对此表态。
看到白玉意没有说话，张锡凡则是冷笑了一声，直直看向耿泰：“耿市长，这样的进度怕是没有办法说服白书记，也没有办法说服我。我已经看了你们筛选出来的有偿还能力的债务人，在总的债务人中，占比不到十分之一，而且他们的金额很少。
我保守估计，就算把他们的债务全部收回来，对于整体工作来说，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无济于事。耿市长我听说你最近也很忙，忙得都回不了家，这就是你忙的成果？”
张锡凡讽刺的口吻，展现得淋漓尽致。哪怕对方是常务副市长，他也没有丝毫口下留情。
甚至，张锡凡反过来询问白玉意：“白书记，如果按这个进度，那么我们就要做好准备，这些钱根本要不回来了。”
张锡凡的话太过尖锐，以至于白玉意听到之后，都很难保持平时的淡然。
在张锡凡语言挤兑之下，白玉意不好再当睁眼瞎，而是询问耿泰：“张市长说得有道理，这个有偿还能力的债务人名单是怎么弄出来的，是否缺员太过严重了。”
实际上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这些债务人里面不乏一些在天水市有一定影响力的，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身份，耿泰他们列名单的时候，充分考虑这些问题，所以把一些人排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