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宝儿先前答应了请他吃夜宵，尽管事情没办成，可答应了也就推脱不掉。
更何况，她明天还要李延带她去悼念陈老爷子。
不管怎样，地下室的地狱之门，她一定要查清楚。
尽管很晚了，但是街上还有很多人。
“老板生蚝鸡翅羊肉串小龙虾……都给我上一盘！”李延不客气，还拿了几瓶啤酒。
碧落好久没吃过夜宵了，还别说很想念。
鹿宝儿这会儿才想起来，该向家里报个平安。
她拿出手机，看到秦北也十几个未接电话，立即站起来去不远处的树下回电话了。
李延望着碧落，很是不解道：“你们真是茅山的弟子？我家楼上真的有鬼？”
碧落摇头，“我家夫人才是亲传弟子，我们只是下属，至于是不是真有鬼，我家夫人说有，肯定是有的。倒是奇怪，你们住在里面，就没一点儿感觉？”
“没有啊，我们这里的房子大多数出租，每天人流量一两百，也没听说过谁遇到鬼了，当然顾歌除外！”
“那就奇怪了！”紫书相信鹿宝儿的判断。
刚才她确认十八楼有鬼后才上去的，既然十八楼有鬼，其他人不可能从未遇到过。
“你在这儿住了多少年？”碧落问。
这时候酒菜上来了，李延一边吃一边解释道：“从小就住这儿，我今年二十。”
碧落和紫书也不说话了，空气忽然沉默。
紫书拿着羊肉串盯着李延，“你隔壁的爷爷走了，你不伤心，还跑来大吃大喝？”
“隔壁的陈爷爷我是认识，平日没少孝敬他，关系也不错。可我和他又没有血亲关系，他年岁高了去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我为什么要伤心？”
碧落觉得没毛病。
就算是亲孙子，隔着辈分，老人去世也不见得会伤心。
更何况只是邻居的关系，老爷子寿终正寝，又不是死于意外。
没毛病，没毛病！
鹿宝儿还在那边打电话。
碧落喝了一口啤酒，忍不住感慨，“跟着夫人，生活习惯都变了。以前燕青九和百里简西在的时候，经常跑出去夜宵。现在我和黯肖很久没约饭了，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忙完。就连杨阳都忙得找不到影，祁醉这家伙也是几个月不冒泡。”
“这不挺好的，他们还羡慕你的生活呢！”紫书实话实说。
这几人中，就属碧落最清闲，整日跟在鹿宝儿身边。吃好喝好，偶尔带带孩子，溜溜公园，无聊了还能捧着书喝着茶赏着景。
谁能有他过得舒坦。
碧落嘿嘿一笑，“那倒是！不吃就不吃吧，习惯了不吃，这夜宵好像也没那么香了。”
李延见他伸手又要去拿他的烤串，一把抢了回去，“不香了，你还吃那么多。我都不够吃，别想抢我的。”
“这么多，你也吃不完，别这么小气。”碧落无语了，这个李延真是狗。不香了，不代表他不想吃。
从他手中把肉抢走，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