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二儿子说的那番话，她全然没当真。
可眼下，十岁左右的孩子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这绝对是陷害！”龚老太激动地扯着自己儿子的手臂，说，“清明，你告诉你岳母，告诉你二舅哥，这不是真的。台上这个孩子不是你儿子！你说啊！”
龚睿还是个孩子，显然被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
他害怕地跑向龚清明那边，像以往无数次一样抱住爸爸的腿说：“爸爸，怎么了？我害怕？”
龚清明的心口软了一塌，还想弯身安抚龚睿，可却被他母亲强行给推开。
“滚——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孩，别来害我们龚家！滚滚滚！都不知道你妈跟谁生的！”
龚睿听到别人说他妈的坏话，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你这个坏女人，老巫婆，就是你不许我妈进门的！你胡说八道，我就是爸的儿子。我就是爸的儿子！”
龚睿再次死死地抱住龚清明的腿。
龚清明是抱他也是不是，不抱他也不是。
他活到现在，从没有一刻觉得如此难以煎熬。
古玫玲幽幽地走到龚清明面前，面色温温，却如同一个魔鬼般问：“这是你的孩子？”
龚清明张了张嘴，只觉得千言万语都糊在了嗓子眼里。
顾瑞宾则淬了一口，抖了抖披风，大步朝着龚清明走去，一把钳住龚清明心口的衣服，几乎要将整个人给提起来，戾气极重地问。
“龚清明，我就问你这一句。你给我想好了再回答！
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种？你是不是背着我妹妹在外面乱搞？
你想清楚再回答。我顾瑞宾的妹妹绝不会被人欺负的！
你要是说一句是，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就把你那把儿给剁了喂狗！
你若说一句不是，我就把这群陷我们古家和龚家不义的人都填海！
说！到底是，还是不是！”
全部人都在屏息等着龚清明的答案。
龚睿死死地揪住龚清明的袍子，仰着脖子看着龚清明，惶恐地唤着：“爸爸……爸爸……”
被严严实实捂住唇瓣的郑春香，在听到儿子的叫唤声，痛苦地阖上双眼，眼泪从眼角淌了下来。
她大概知道龚清明的答案了。
龚老太老手握着拳头，一个一个锤着龚清明的心口，沉声威胁：“你说啊！你说啊！你不要害死我们整个龚家。”
古瑞宾撇开头，往旁边空地淬了口唾沫星子。
“真他妈的磨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是不是那事不行了，就变得不像个男人了？”
龚清明被这么侮辱，很想有血气地说“是”，可话到嘴边又摇了摇头，说：“不是。”
古玫玲淡笑摇头，骤然又面色一凌：“龚清明，你还真让人看不起。跟你结婚十年，是件让我挺恶心的事情。”
古瑞宾也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对劲。
他扬起手，让保镖散开，又狐疑地看着龚清明说：“既然你说这群人跟你没关系。那肯定就是来破坏我们两家关系的人。不如今晚就填了黄浦江？”
郑春香和艾丽依旧被死死捂住嘴巴。
艾丽拼命地摇头，郑春香着满脸泪痕、心如死灰地看着他。
龚清明也哭了，面色痛苦万分。
龚老太激动地指手画脚：“对对对，这群人就是来破坏我们两家关系的，都处理掉，通通处理掉。”
古瑞宾勾起嘴角：“好。那就先拿这个孩子去喂狗。”
说着，古瑞宾大手揪着龚睿心口的衣服，直接把人给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