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怎得一个人跑到这边了？”护国长公主柔声道：“四殿下要注意安全，这边有些偏，池子又是深池，我们回去御花园那边玩好不好？”
他摇头，他不想去御花园，他只想待在这边。
护国长公主倒也不强，牵着他去亭子里坐下。
“好，那我们就待在这里，我陪着四殿下好不好？”
他没有拒绝。
乖乖坐在护国长公主的身边。
护国长公主温柔的同她说话。
“我也有个女儿，她很乖巧，应当比殿下小三岁。”她的嗓音实在太温柔了。
与小小的四殿下述说着她的女儿。
闻玄炽望着她。
那瞬间，他觉得，她要是自己的母亲就好了。
听着闻玄炽的叙说，江窈眼眶渐渐红了。
阿炽的述说中，与她想象的母亲一模一样。
见窈窈缅怀母亲，闻玄炽没有打扰，安静的陪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见她情绪缓解了些，他温声问。
“窈窈，那个孩子可有线索？”
他问的是江家的亲生女儿，也是当初护国长公主口中以为是自己女儿的孩子。
江窈摇摇头，“没有，我观过娘的面相，妹妹还活在世上，大哥带着两个小厮一直在查当年的事情，想寻到她的踪迹。”
闻玄炽道：“我会让暗卫也开始着手查当年的事情，窈窈莫急，有我。”
他觉得当年的真相，应当不只是浮于表面的，只是武安侯背叛护国长公主，想要他与杨氏的孩子养在长公主身边成为郡主，而是有更深的东西被埋藏起来。
江窈点点头，“谢谢阿炽。”
他真好。
就和上辈子一样。
而且他和二哥一样聪慧，应该已经猜出武安侯当年换孩子肯定还有别的用意。
很有可能同那黑箱子里的东西有关。
二人待在厅里说了许久的话，待用过晚膳，闻玄炽送江家回了江府。
马车停在江家门前，闻玄炽瞧着她跳下马车，又与他挥手道别，他心中满是不舍。
“窈窈快回吧，早些歇息。”
江窈挥手笑道：“阿炽也回吧，我在这里瞧着你。”
“不成，我瞧着你进屋了再回。”闻玄炽失笑。
二人这般，同个孩子似的。
江窈不再坚持，“好吧，那我先进屋了，阿炽也快些回，明日一路顺风。”
他明日还要启程去边城。
“好。”他温和得应了声。
江窈这才敲开江家大门，进了屋，见到院门渐渐关上，瞧不见阿炽的容貌，她才转身朝自个的院子而去，甚至忍不住提着裙角，步伐轻快，眉梢眼角更是带着盈盈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