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惜晚，陆枫眼底的笑意明显暖了几分。
“我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
“我要救萧珩，但后果可能是我自己会丢失功力。”
陆惜晚话还没有说完，陆枫就接话道：“那就不要救了。”
在陆枫看来，没有谁的命能比他的妹妹的更贵。
“不，我决定要救。”陆惜晚说。
“我不同意，你的命比他的金贵。”
陆惜晚看着陆枫真挚的眼神，看着他的热切，迟疑了片刻后还是将自己准备好的真相告诉了他。
“你不必担心我的性命，我不是你的妹妹。”陆惜晚说。
陆枫明显一愣，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惊讶是之前不曾出现过的。
他一直以来都很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可能，我调查过，诸多证据都指向你是我的妹妹。”陆枫说。
他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更何况陆家已经错过一次了，不会再错第二次。
“更准确地来说，我这具身体是你妹妹，但我不是。”陆惜晚说。
“什么意思？”
聪明如陆枫，也不能很好地理解陆惜晚这段话的意思。
“你的亲妹妹已经死了，我只是一个刚好接手了她身体的孤魂野鬼。”陆惜晚换了个更明确的说法。
陆枫直接僵住了，他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凝视着陆惜晚。
“不可能，你说我妹妹已经死了，那你说她是怎么死的？”陆枫问。
“宋承之带回谢语柔后三个月，你妹妹伤心欲绝死了，本来只是一场普通的风寒感冒，但因为没人关心没人发现没有接受治疗，加上她心有郁结，求生意识薄弱，就死了。”陆惜晚回答。
陆枫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陆惜晚也不催促，安静地在一旁等待。
她知道这件事情对于陆家人来说是很痛苦的。
好不容易找回了失去的女儿，却发现对方已经死了。
这是陆惜晚第一次看到这样表情的陆枫。
那样自信那样从容狡黠的一个人，终是败了。
这时候倾墨现身，出现在了陆枫的身旁。
他伸手扶了一把陆枫。
陆枫摆手拒绝，他还没有到需要人扶的地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枫才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可以一直欺骗我，反正我们没有人见过她，你完全可以骗我们到底的！”
陆枫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责怪，但与其说他是在责怪陆惜晚告诉他这个残忍的真相，倒不如说他在责怪自己没有更早地找到陆惜晚。
“抱歉，我没有办法欺骗你们。”陆惜晚说。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自己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是故意不说的。”
“是。”
陆枫突然笑了起来，和以往或温润或狡黠的笑容不同，这一刻的他笑得比哭的还要难看。
一旁的倾墨露出了担忧的神情，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陆枫。
“为了让我不阻止你犯险救萧珩，你竟把这事都说出来了，你救他的决心就这么大吗？”陆枫问，眼睛红着，有明显的泪珠在他的眼眶里。
虽然陆惜晚说了她不是他妹妹，可陆枫还是没法完全将她当成别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