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报何时了？她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如就此放了她吧。积攒善缘，于你修行也有益处。”
苏玄冷笑一声：
“善缘？她害我差点魂飞魄散，这账岂能一笔勾销？”
“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你杀了她，又能如何？只会徒增业障。”
青鸾苦口婆心地劝道。
“况且，我已损耗精血救你，你若再造杀孽，我的付出岂不白费？”
苏玄沉默了，他看着脚下像是蝼蚁般瑟瑟发抖的白晓晓，内心挣扎不已。
他渴望复仇，渴望让白晓晓付出代价，但青鸾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白晓晓趁此机会，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苏…苏玄…求…求你…放…放过我……”
她涕泪横流，声音颤抖，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跋扈？
苏玄看着她苦苦哀求的模样，心中那股滔天的恨意竟渐渐消退。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咳咳咳……”
白晓晓像是溺水之人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瘫倒在地，大口喘息着。
她惊魂未定，浑身颤抖，对苏玄的恐惧更甚。
苏玄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对青鸾说道：
“我们走。”
青鸾点点头，两人并肩离去，留下白晓晓一人在原地瑟瑟发抖。
白晓晓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爬起身来。
她惊恐地环顾四周，好似随时都会有危险降临。
她不敢再停留片刻，踉踉跄跄地逃离了此地。
苏玄和青鸾来到一处僻静的山谷，青鸾盘膝而坐，调息疗伤。
苏玄则在一旁护法，眼神复杂地看着远方。
“为何要放了她？”
苏玄突然问道。
青鸾缓缓睁开眼睛，轻叹一声：
“并非我心慈手软，而是我感觉到，她背后似乎还有更强大的势力。如今你我皆身负重伤，不宜再树敌。”
苏玄皱起眉头：
“更强大的势力？你知道些什么？”
青鸾摇摇头：
“我只是猜测，并无确凿的证据。但白晓晓一个区区凡人，如何能操控如此精纯的长生之力？这其中必有蹊跷。”
苏玄沉思片刻，心中隐隐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