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他打不过他。
从窗户望着车子离开,宋时君想,他现在可能脱险的几率……渺茫得很。
……
顾一笙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她起床的时候,发现言维歌不在了,她好奇问道:“妈妈,小叔呢,这么大的雪,他去哪儿了?”
檀欢哭了一晚上,眼睛都是肿的,这会儿贴黄瓜皮敷眼:“他去镇上了,家里有些蔬菜,但不多,他去采购了。”
哦!
顾一笙没多想。
她看到外面的雪人时,连忙胡乱的扒了口饭就出去了。
“雪人雪人,没冻着你吧。”
棚上落了好多雪,她小心翼翼的慢慢清扫点。
这一次的雪,比上次的大雪结束的快,夜晚下了,天亮就停了。
檀欢站在窗前看着,忍不住心里又难受。
言老爷子到了枫林镇,杨工臣陪着。
“爸,您这个时候来这里,身体吃得消?”
言维歌倒了杯热茶过去,言老爷子哼声,“你都能扔下这个家不要了,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言维歌头疼:“爸,您讲讲道理,我都四十多了……”
“四十多了,也是我儿子!你都能扔下这个家不要了,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杨工臣憋笑:这父子俩有意思。
言维歌:“……”
这,复读机了?
“爸,说正事吧,是刘家村的事?”
言维歌问,杨工臣也连忙竖着耳朵听,言老爷子瞪他,“你不是体制内的人,少打听!你出去,我跟杨所长有话说。”
杨工臣又想笑,但继续憋住。
言维歌无奈,只得起身出去。
这次开车来的人,是言维汉,是他二哥。
依然是老烟民式的夹着烟抽,不止牙齿熏得黄了,连手指都是黄的。
“二哥,怎么是你来了?”
言维歌打着招呼,言维汉盯着他看,“你是律师公子,你能来得了这里,我不能来?我来是犯法吗?”
对于他二哥这种,随时随地都能堵他的本事,言维歌无话可说。
他也学不来。
言维汉一身痞劲,黑白两道都混,也是有些本事的,但总归被老爷子不待见,这也是事实。
嫌他胡来,不听话,嫌他连家都维持不好,嫌他吊儿郎当,不干正事……这些在老爷子眼中,都是错处。
“二哥,我有喜欢的女人了,我会很快向她求婚,然后结婚。”
言维歌认真的说,“二哥,你跟嫂子要好好的。”
指间的烟,烧到了手指,言维汉挺直的脊背软了下来,他幽深的目光远远的看出去,低低喃道,“晚了,她心中只有你。而且,已经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