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江州对她的喜欢做不得假。
但南桑却就是笃定想不起来的那个时刻的自己,和现在在他身边的自己不一样。
最起码不可能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不说不做,懒到像是全身没一根勤快的骨头,依旧无所谓。
内心笃定忙碌没完的他不会嫌弃,还是喜欢这样的,也像是习惯了这样。
南桑自己偷偷的默默的笑开了眼,“好想快点带他回家啊。”
杨浅和忠叔一定会喜欢他的。
至于江州会不会在她没死,反倒逃了后对盐城反扑……
南桑睫毛猛的轻颤了瞬。
抿唇片刻压下不想。
起身踩鞋去景深身边。
托腮一瞬,朝他再近了点。
在景深看过来时,朝他笑笑。
嘴里被塞了个半干不干的桑葚果,“有核。”
甜滋滋的果子,近在咫尺的身边人。
让突兀被不安和一种说不清内疚盈满的南桑心脏重新踏实了下来。
她默默的想。
忠叔说过,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江州不是要和我在一起过日子,是要生生折磨死我。
让我连死都回不了家。
忠叔和杨浅一辈子不知道就罢了。
若是有天知道了。
即便对她没那么在意。
和江州本就有前仇的杨浅,依旧会第一个不放过江州。
粉身碎骨也要义无反顾的来京市把他剁了。
而江州会把她的死讯告诉杨浅吗?
会。
他权势身份地位都极高。
根本不怕杨浅。
杀了,自然要告诉。
南桑告诉自己,她和景深一起回去,不止是想自己的爱情能圆满。
也是在又一次救杨浅和忠叔。
她要让他们知道她没死,这样才能劝住杨浅,盐城的损失也才会降到最小。
南桑自己把自己劝的心里没负担了。
但心脏却还是莫名有种说不出的紧缩。
因为劝慰牵强,后患太多。
尤其是就这么走了,不如江州的意被折磨死,性情霸道的江州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吗?
一直不去想这块的南桑,不停咬口中甜滋滋的桑葚果,借此把脑海中冒出的念头往下往下再往下,不断的下压下压再下压。
压下去了,她跟着有点虚弱的靠在了景深身上。
本就离得近,靠过去像是倚着他的肩膀。
亲呢也没那么亲呢。
南桑靠了下去,景深也没推开。
一个摆弄果子,一个垂眸看着。
南桑在夜色暗下来后自言自语,“人最该的是为谁活着?”
声音细微,但景深听见了,侧目看向南桑垂下的漆黑墨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