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他还可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开车带南桑出去兜风。
甚至是带南桑出海。
给她包裹严密的带她去市中心逛七夕庙会。
江州红着眼圈,是因为南桑的笑容装而委屈出来的。
可眼底却带着能好好陪她的,喜悦的笑。
他叭叭叭叭的告诉南桑自己这半个月可以陪她,给她洗衣服做饭,带她出去走走。
还可以带她去外面有人的地方。
他说了很多很多。
说着说着突然卡壳了。
看面前朝嘴里小口塞饭的只是说好,其余半句话也没有的南桑。
喉咙滚动许久,问她,“你为什么不好奇我为什么不忙了?”
南桑问,“为什么?”
江州看着她艰难咀嚼饭菜的脸,和带着甜蜜笑意以及乖顺的脸。
启唇,“把该问的这句话问完整。”
南桑问完整,比江州要的还要完整,“你为什么不忙了?为什么有时间来给我做饭洗衣服陪我,为什么有时间带我出去?我可以出去?不用害怕吗?刘老不会抓我了吗?”
江州说:“你问我,我和刘老的侄女怎么样了,要结婚了吗?已经同房确定怀孕了吗?”
南桑问,“你和刘老的侄女怎么样了,要结婚了吗?已经同房确定怀孕了吗?”
没有要结婚,也没有同房。
江州却说了恩,他声音哑哑的,很轻,“要领证了,也已经同房了,在她的排卵期,孩子……快怀上了吧。”
南桑哦了一声。
敛眉接着吃饭。
江州启唇,“你打我。”
他眼底的喜悦消失的无影无踪,“骂我是个畜生。”
南桑捏着的朝嘴里塞饭的筷子停住了。
低头咀嚼嘴里的饭。
没等咽下去,手腕突然被握住。
不得不掀眼皮看向江州。
江州眼底的水汽再次浓郁到像是要溢出来。
他问她,声音抖的厉害,“你聋了吗?”
南桑睫毛颤动了瞬。
下一秒。
放下左手的叉子。
啪的一声,重重的一巴掌砸了过去。
南桑在江州怔愣住时,啪的一声再次甩过去一巴掌。
她用力到整个手掌都在发颤。
胸膛急速起伏到极点。
哑声一字一句告诉江州,“你真的太过了。”
屋里瞬间静了下来。
几秒后江州偏过了脸。
他脸上带着通红的巴掌印,冷笑问南桑,“你的太过了,指的不是我和别的女人发生的事,是我在逼着你说你不想说的话,逼你问你压根就不在乎的问题吧。”
江州在自救。
他让南桑按照他的节奏走。
他有信心,可以在南桑不耐烦到极点前建立起足够的安全感,让他们之间的关系转为健康。
可明知道不健康到满布疮痍的感情。
会给敏感心脏带来的疼痛,根本不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
是他让南桑打他,怒骂他。
可当南桑真的动手了,怒了。
他想要的东西不受控制在他心里变了味。
江州再次失控,“你他妈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随着江州眼泪终于还是从眼眶中砸了下来。
房间里落地成针。
南桑的手腕被扯着,肩膀悄无声息的塌了。
且垂下了头。
用力给江州巴掌,还在发颤的手分开,汇入漆黑的发。
力气大到,仿佛要把整块头皮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