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药膳早餐,周一的最温和,其余的也很好。
无病吃了可增强免疫力,促进中午和晚饭的营养吸收。
有病吃了更好。
但没说,就着江州的手喝。
在他喂两口,示意她吻吻他时,乖巧的应。
像是个没有脾气的小动物。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眼睛跟随着他的身影转动。
几乎一刻不停歇。
到底是虚弱。
下午,南桑眼皮打架睡着了。
再醒来,窗帘被紧密拉上。
昏暗的病房里,隐约传来孩子的哭声和一声声不间断的‘妈妈’。
像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
又不像。
因为这孩子得哭的多用力,声音才会从手机里溢出来。
南桑转动脖颈,看向发出声音的洗手间方向。
发现真的是从手机传出来的。
因为唐棠在洗手间里哄。
她像是哄了很久了。
哄的嗓子都哑了。
但手机对面孩子的哭声却越来越凄厉,没有半点缓和的意思。
似乎不止有哭声。
还有成年人,像是保姆,在电话那端也要崩溃了。
唐棠从哄孩子变成哄保姆。
哄了不知道多少句后沉默几秒,突然爆发了,“他还不到三岁,能多难带!我说了我忙完就回去,忙完就回去!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吗?!”
“你如果敢把小宝自己丢家里,我他妈把你全家的祖坟都挖出来丢进海里喂鱼!”
话音落地。
唐棠的呼吸在安静的病房里漾起了回声,又重又沉,像是午夜拉响的风车般。
恼怒的是她。
几秒后无计可施缓和语气开始说好听话的还是她。
在电话对面孩子不只是哭了,隐隐好似开始干呕,且声声似泣血般喊着妈妈后。
慌了的还是她。
南桑在唐棠出来的刹那闭上眼。
像是从没醒过。
她清楚感觉到唐棠走到床前,似乎看了看她。
接着好像犹豫了几秒。
转身走了。
南桑在病房门被关上后睁开了眼。
目光在昏暗中行走,确定这地没监控后起来了。
坐起身喝了床头柜上的水。
下床有点虚弱和打晃的去了窗边。
开了点点窗帘,开了医院窗户能开的最大缝隙。
额头贴着玻璃看这间明显是顶楼病房窗户下的璀璨灯光,和密密麻麻像是蚂蚁般,小小的人群走动。
竖着耳朵听距离很远的大片人声鼎沸。
南桑盯着看了许久。
把窗帘和窗户关上了。
回床边开上方的小灯。
拧开床边的保温桶。
药膳。
南桑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