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在病房里。
关于唐棠吃饭与否,如何也罢。
江州从来没过问过。
他对唐棠的言谈和举止冷漠到了极点。
别说朋友了。
就连相熟的陌生人也没有这种冷漠的态度。
可唐棠却又的的确确是对他重要的。
只从他从前说唐棠救过他很多很多次,加上唐棠是他最信任的人,且有遗嘱在那放着。
就的确是重要的。
南桑想改口说江州大概率会给你出头。
但会瞒着你。
而且不是现在。
因为是猜测,而且她不是那么确定。
最后选择没说。
手轻轻拍着被吓到,睡觉不止不安稳,还时不时会惊颤一下的孩子。
唐棠从垂头坐着,已经变成身子无力的往下,后脑勺靠着冰凉的椅背上空,眼神空旷的看着天花板。
十几秒后。
她在安静的儿科大厅低语,“多少钱才能算有钱,永远都不会再被人欺负。”
这地只有南桑和唐棠。
她却不像是在和南桑说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南桑没回应。
唐棠继续自言自语,“多少钱都会被欺负,因为这个世道,对寻常人来说,钱难挣。可对于有权有势有地位的人来说,钱不是钱,是数字。”
她再度低低的笑笑,“若只是有钱,而没有与之匹配的权势地位,那些钱甚至会变成怀璧其罪。”
唐棠的意思在说。
就算是有钱,你还会被欺负。
因为当你没有与金钱匹配的权势和地位时,有钱会变成一种罪过。
所以想要永远再不被人欺负……
南桑轻拍孩子的手顿住。
不得不侧目看向她。
唐棠还是那样,没什么情绪,眼神和面部表情都是这般。
但南桑却就是感觉唐棠好像变了。
这变化说不清楚是好还是坏。
南桑尝试劝慰她,“世道的确复杂,但复杂很多时候是人想出来的。”
南桑想让她别想这么多。
唐棠没回应。
在十几分钟后起身把孩子抱起来。
唐棠和南桑一样瘦。
可抱孩子却半点不费劲。
抱着体重感觉不比她差太多的胖男孩,健步如飞,消失在南桑的视线里。
南桑把大捧玫瑰花捡起来,回病房了。
没瓶子插。
南桑没插。
摆弄了会,拍照片给江州。
江州不满意,还有点生气。
指责她不该发来这么晚。
南桑娴熟的认错、道歉、等等。
傍晚,唐棠给南桑带来了药膳和中药。
南桑拨弄了瞬碗里格外香甜,一看就比之前用心做了的药膳。
什么都没说,直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