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定定看她好几秒。
开口,“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有想问的,该问的是江州。”
唐棠把袖子抽走了。
人也走了。
南桑在被门外人关上的越来越小的门缝中。
看到了外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
不是四区的人。
是本地装扮的人。
扛着锄头或者是开着三轮车。
在周围的道路上行走。
像是该收麦子了。
可他们哪是这地的人。
他们是区队的。
而且,现在的收麦子,用的是机器。
人工也不会在天色暗下来。
南桑在门关上后找出手机打给江州,“你能不能让景柏把我的青白还给我后再抓他?”
江州没说话。
南桑说:“不管你是杀他也好,糟蹋他也行,都可以,但你能不能,让他把我的青白先还给我!”
“等抓了他之后……”
南桑声音尖锐的打断,“利用我之前先把我的青白还给我不行吗?”
南桑呼吸急促,“江州,你究竟是因为这次是抓景柏最好的机会,还是因为,就算我青白得昭了,堂堂正正的站在太阳下面了,你江州,北部的负责人,高高在上的江家家主,哪怕是口口声声说的再响亮,你也娶不了我!并且窝囊的不敢承认!”
江州呆滞住。
一瞬后抿抿唇,有点慌张的解释,“我不是……南桑,我……”
南桑噗嗤一声笑了,她把手机贴在耳边。
从大门口朝院子里走。
在黑漆漆的院子,被四个人呈角,是保护也是看守的院子里抬头。
环视一圈监控,笑声越来越大,近乎朗朗。
“如果不是……”南桑笑着问江州,声音充满了讽刺,“如果真的不是,你为什么不在景柏还我青白后再利用我抓到他!”
“你明明知道,只要我在你的手里,你想抓他,是轻而易举!为什么!”
南桑告诉过自己无数遍。
情绪稳定。
情绪稳定。
无论如何,情绪一定要稳定。
这样身体才能好。
好好的等待回家的那天来到。
可是她虽然在院子里,却已经找到了能拿捏江州放手让她回家的东西。
但有前提。
有一个重要,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代的前提。
那便是她不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不是人人得而株之的坏人。
希望从天而降。
突然就这么被打碎了。
南桑头晕目眩下大脑隐隐作痛,她扶着脑袋,愤怒质问,“为什么非要在他还我青白前抓他!江州!我在你面前温顺到像是一个傻子,可你不能真的把我南桑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那晚景深对江州说的最后一句话。
江州有没有听完,南桑不知道。
但是前半句。
南桑笃定江州是听完了的。
——如果能娶的时候,你依旧不娶……
江州口口声声说他不和她结婚,是因为她名声不好,出门人人喊打。
他比谁都想和她结婚。
全是谎言。
是连他自己都在欺骗的谎言。
他就像是景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