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系统’的概念又是谁创造的？”
“应该是人类吧？”
“不，是‘先驱者’。”
“先……驱者？”
学员们面面相觑，不明白阿琳的意思。
在他们的认知中，“先驱者”是指那些开拓新领域，引领时代潮流的人。
但阿琳所说的“先驱者”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那些率先领悟真理的人，将他们的感悟用特定的词汇表达出来，就形成了‘概念’。这些概念成为了规则，成为了真理。但是……”
“”
“这些概念并非完美无缺。比如如果一个人拥有无限的防御力，该如何才能战胜他？”
“那就需要拥有极高的穿透力。”
“没错，‘穿透力’的概念就是为了克制‘防御力’而诞生的。但是你们想过没有，这两个概念哪个先出现？”
“应该是防御力吧？为了突破防御力，才出现了穿透力的概念。”
“没错。如果防御力的概念是完美无缺的，就不会出现穿透力的概念。同样的闪避率的概念，也被‘命中率’和‘专注度’等概念克制。”
“但是‘无敌’和‘无法破坏’的属性，不是无法穿透的吗？”
“这就是我想说的。难道说这些属性真的无法被打破吗？”
学员们陷入了沉思。
但他们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不可能。
阿琳笑了笑说道：
“第一个创造出‘防御力’概念的人，一定很自豪吧？他一定认为只要防御力足够高，就永远不会被攻破。”
“但是‘穿透力’的概念出现了，打破了他的幻想。当然‘穿透力’也并非万能，也出现了无法被穿透的概念。”
“那就是‘无敌’和‘无法破坏’之类的属性。”
阿琳点了点头。
但是这些概念也并非一开始就存在的。
“所以反过来想一想，或许只是还没有出现能够打破这些概念的‘新概念’而已。因为我们不了解，因为没有人发现，所以才将它们称为‘无敌’和‘无法破坏’。”
“那么第一个发现新概念的人，就会成为……先驱者？”
“成为先驱者吧。不要被现有的概念束缚，否则你们终将遇到无法突破的瓶颈。”
阿琳语重心长地说道。
她想要告诉这些学员，不要将“不可能”视为真正的“不可能”，要勇于探索，勇于挑战。
现在正是说这番话的最佳时机。
因为最近地球上掀起了一股“威廉热”，学员们的眼中都燃烧着渴望变强的火焰。
在斗神之塔上的表现，让威廉成为了无数觉醒者心中的偶像。
阿琳也观看了威廉的战斗，但她并没有参加斗神之塔的挑战。
“威廉，你还是那么耀眼啊。”
就像当初在魔界与她战斗时一样耀眼。
不，比那时更加耀眼。
因为他，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
所以阿琳只是想静静地看着他，看他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
当威廉最终挥出最后一剑的时候，阿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终于……成功了，威廉。”
他终于创造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无人能够企及的境界。
他已经超越了当初与她战斗时的自己。
所以阿琳想要找到那个成就了威廉的人，那个身在地球上被人们称为——‘幽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