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从鬼鲛王和魔熊王的回答里，他差不多能推测出一些东西。
红月在诡灾里的地位非比寻常，被称为起源地之一，这称呼着实有趣。
也就是说，像这样的地方，绝不只有红月一处。
换句话说，诡灾之中还存在其他类似于红月这般的存在。
只是这起源地到底意味着什么？
诡灾的起源不是来自冥界吗？还是有其他源头？
这个问题连魔熊王这样的诡灾大凶都一无所知。
别的先不说，再谈谈诡血石。
红月虽也是诡灾的一部分。
但和其他因诡灾形成的地方，存在显着的差别。
在红月，诡血石被叫做红月神石，其蕴含的能量能够催生红月凶灵。
这一点和旧土有些相仿。
旧土内的红壤能量也能孕育出诡异生灵。
二者的不同在于，红月能够吞噬一个世界的本源，并且能将其所吞噬的本源，以红月生灵的形式重新展现出来。
这是旧土做不到的。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发现旧土中有被红雾影响的其他生灵。
而且旧土本就是万族战场的一部分，只是由于遭受了诡灾的影响，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红壤的红雾只是让曾经的生灵覆灭，并未将其再次复活，旧土中更多的，是红雾里自主诞生的。
这些生灵在诞生之初确实也能影响其他生灵的神智和元神，可跟红月凶灵相比，就差得远了。
这是二者之间最大的差异。
红月凶灵能够占据其他生灵的肉身。
旧土中的生灵则是依靠资源慢慢壮大，从而一步步成长为诡灾大凶。
当然，被红月凶灵影响的强大生灵，也被叫做诡灾大凶。
只是二者的成长路径完全不同。
弄清楚这些事，徐阳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鬼鲛王和魔熊王的身上。
这两头在旧土中声名赫赫的诡灾大凶，被这目光吓得浑身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这位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鬼鲛王声音颤抖着说道，身子弯得像一张弓。
魔熊王不停地点着头，额头上的汗珠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滚落。
徐阳思索了片刻，似乎确实没什么需要再问的了。
更多的情况，他们应该也不清楚。
毕竟这里还不是这片旧土的最深处，越往里走，想必存在着更强大的诡灾大凶。
见徐阳陷入沉思。
拾月眼珠子快速地转动着，然后凑到徐阳耳边，小声嘀咕了好一会儿。
徐阳这才微微露出一点笑容，“作为诡灾大凶，你们对这一片旧土应该非常熟悉吧。”
“这……”鬼鲛王和魔熊王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惶恐，一时间完全猜不透徐阳的想法。
“算……算是比较了解吧。”魔熊王结结巴巴地回答，双手不停地搓动着。
“了解便好。”徐阳淡然一笑，双手抱在胸前，“既然这样，接下来你们给我们带路。”
姜红绫已经恢复了一些灵力。
此刻站在徐阳身后，看到刚才险些让自己丢了性命的三头诡灾大凶，一头被徐阳轻松斩杀，剩下两头吓得唯命是从。
她的心中满是震撼，秀眉紧紧蹙起。
虽说她早就知道徐阳这人不能用常人的标准去衡量。
可这才多久没见。
他竟然强大到了如此惊人的程度。
要知道，这些诡灾大凶可都是大天阶级别的实力，它们诞生于诡灾，绝非外界那些普通的大天阶能够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