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儿有事跟您说，您看乳母被人打成这样了。”蔡垚将郑婆子拉过来，指着她红肿的脸说道。
蔡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她红肿着脸，模样很是狼狈，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是姜久久，是她给乳娘打成这样的。”蔡垚义愤填膺地说道。
“姜久久？那不是琛琦郡主吗？她何时来府上了？”蔡荣疑惑地问。
“她没来府上。”蔡垚指着自己屁股道，“今儿在学院的时候，她打了孩儿，乳母登门去找她讨要说法，结果就被打成这个样子扔出来了，姜久久真是欺人太甚，他们淮阳王府真是欺负人。”
“你去淮阳王府讨要说法了？见到王爷了？”蔡荣瞪大双目，震惊地问。
“没有，老奴只见到了王妃以及琛琦郡主。”郑婆子回答道。
“你都同淮阳王妃说什么了？”蔡荣眉心紧皱成川，迫切地问。
“老奴只是说让王妃管教管教小郡主，他们王府的人仗势欺人。”郑婆子见他神情不对，怯生生地说道。
“糊涂，真是糊涂。”蔡荣猛地一拍大腿，气愤不已。
“你……你个逆子，是你让她去的？”蔡荣一把扭住蔡垚的耳朵，拎着耳朵质问。
“爹，疼疼疼，儿臣没有。”蔡垚连连呼痛。
蔡荣松了手，指着郑婆子问，“是你，自作主张去的？”
郑婆子深知事情不妙，连忙跪在地上，说得老泪纵横，“老奴实在是不忍心看垚哥儿被人欺负，垚哥儿自幼是老奴看顾长大的，他就是老奴的心尖肉，他受了欺负，老奴真是心如刀绞啊。”
“原是琛琦郡主的错，老奴也只是想告知淮阳王妃一声，未有旁的心思。”
蔡荣被气得不轻。
“那淮阳王府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擅自前去？”蔡荣气得面色铁青，大口大口喘息，恨不得现在就将郑婆子刮了送去王府以平息姜克敌的怒气。
“这下好了，你得罪了淮阳王妃与琛琦郡主，就是得罪了淮阳王爷。他定会以为是我授意，指使你去的。”
“你，还有你个小兔崽子，真是不害死老子，誓不罢休。”蔡荣被气得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
“爹爹，您消消气。”蔡垚扶住他，连连安抚。
“让我怎能不气？”蔡荣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成日里，也不知你这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就快弱冠的人了，什么时候能让我省心？”
“在学院不好好学习也就罢了，你竟敢去招惹琛琦郡主，看我不打死你。”这一句话就说得气喘吁吁，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朝着他扔去。
蔡垚连忙躲闪，“爹，是姜久久先动手的，您打我干什么啊？”
蔡荣见未打中他，又拿起砚台朝着他要扔过去。
“爹爹，这砚台可使不得，砸中了要出人命的。”蔡垚见他来真的，连忙劝说。
蔡荣瞥了一眼手里的砚台，气愤地扔在案桌上，又拿起一本书朝着他扔去。
蔡垚跳来跳去的躲闪，一时书房内闹的鸡飞狗跳。
郑婆子偏帮蔡垚，挡在他的身前，处处相护。
“老爷，是老奴做错了事，您别打垚哥儿，您还是处罚老奴吧。”
蔡荣指着她，指尖微微颤抖。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