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一个字来……
陆怀序见她这样，心里潮湿。
他不再孟浪，轻抵住她的额头低低地说：“渺渺，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给我一个机会照顾你，照顾小陆言……好不好？”
他卑微至此，像是当年的不告而别，只是一场梦。
他们说着话，
小陆言却醒了：“妈妈！”
小家伙穿着连体睡衣，抱着一粒枕头光着小脚丫子就跑了出来，所幸公寓里温暖如春，倒也不冷。
看见爸爸妈妈抱在一起，
她眨眨大眼睛，大大的小脑袋跟小小身体，格外可爱。
陆怀序低头看盛渺：“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
随即，他就松开她，走过去抱起小陆言。
这会儿约莫晚上八点，他估摸着小陆言饿了就轻声问：“想不想吃点东西？爸爸做给你吃好不好？”
小陆言懵懂，还没有完全清醒。
她乖乖趴在陆怀序肩上，小手紧紧地搂着。
陆怀序心里柔软极了，他目光深深地看一眼盛渺低声说：“回房整理一下！我哄一会儿！”
盛渺回到卧室，打开洗手间的水龙头，狠狠地洗了把脸。
抬眼，她轻轻抬手，抚摸那对珍珠耳钉。
她隐约觉得，陆怀序似乎知道了什么，但又不像……
他似乎也变了！
他不再粗暴，他跟女人周旋游刃有余，方才的接触中他是想要的，她是女人自然能感觉出来，但她更能看得出来，即使是孤男寡女他也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
他看似温柔体贴，实则跟她保持距离。
盛渺一时，有些拿不准了……
等她再出去，陆怀序已经做好一套宝宝餐，很神奇的速度。
他坐在餐椅上。
深灰衬衣，扎得整齐的裤腰，彰显了劲瘦的好身材。
怎么看，都不是做家事的样子。
小陆言很娇气地坐在他怀里，两只光着的小脚丫子埋到爸爸的小腹间取暖，吃东西也是陆怀序喂的。
大概有爸爸哄着，小陆言比平时吃得香。
盛渺心情很复杂。
她虽恨陆怀序，但她却没有权利剥夺小陆言得到父爱的权利，她曾经说过陆怀序不懂爱……但他对小陆言很好。
陆怀序抬了手臂，让小陆言靠在上头。
他似乎知道盛渺在想什么，很轻地说：“这两年闲下来的时候，会学着做些料理，想着你们回来的时候，能够照顾你们。”
说完，他抬眼注视她。
盛渺亦是。
四目相对，那些凝视带着过往的痛苦，和治愈不了的伤痕……
最后盛渺先别开了脸，淡声坦白：“我准备定居香市！”
陆怀序目光深邃。
盛渺又接着说：“陆怀序别等我，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当着孩子的面，他问她：“那刚刚为什么不推开我，还让我那样摸你？你知道的，你不愿意的话我是不会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