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掐自己的时候明明产生了疼感，这证明一切都并非噩梦。
可眼下，被柳凝漓暴力破除的两道防线，竟都完好如初…
他赶紧来到卫生间，用冰凉的水流冲洗自己惨白的脸庞。
用手臂撑在洗面盆的两侧，后怕不已的鹤言凝望起镜中憔悴的自己。
“邪门，真是邪门了…”
在走廊上等他一起去学校的曲雨璇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她暴躁的敲门，鹤言如同生理反应般猛的缩了下身子。
“你到底起来没有哇！”
听见是曲雨璇的声音，他这才松了口气。
“别敲了，来了来了。”
赶紧整理好衣装的鹤言出了门。
曲雨璇抬头望见他那张憔悴的脸瞬间就没了火气。
“喂，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鹤言艰难的撑起笑容。
“没，没什么…”
“要不你就在家休息吧，逃一次课没什么大不了的。”
鹤言何尝不想好好休息，若是今天不去，同学们可能会误认成自己是没斗过林昭婕而被退学了。
“还是去吧，等会课上我好好休息休息就是了。”
来到教室的鹤言头脑发沉，心乱如麻。
纵使绞尽脑汁，仍无法分析种种怪异的事情。
原准备向柳凝漓表明态度的事，自然就被抛之脑后。
路过他身旁的林昭婕只是羞愤的攥紧拳头，随后便与小团体成员恢复了往日的欢笑。
“鹤学长，早上好。”
温柔的声音却令鹤言浑身颤栗，半天不敢言语。
因为声音的主人，正是予以自己恐怖回忆的校花柳凝凝…
“学长，我给你做了份便当，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如果没有噩梦般的经历，鹤言定会欣喜的接受。
可他现在连正视少女都没法做到，更别说接受她的又一次好意。
“我吃过了，你拿回去吧…没什么好谢的，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来往了，对你对我都好。”
他怕了。
“学长…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不知所措的柳凝漓望着鹤言的侧脸，其中的憔悴与无力令她沉默良久。
“我…我知道了…”
隐忍着心头的酸楚，欲哭无泪的她消沉道。
“对不起…学长…打扰你了…”
捧起便当盒缓缓转身，接着柳凝漓迈出虚浮的脚步黯然离去。
随着少女离去，鹤言终于沉沉的舒了口气。
有一有二，总不能还有第三次吧…
更何况自己与柳凝漓的来往也断了。
或许今夜鹤言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我只是想要和你好好聊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