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脑子像是被炸开了一般，把她所有强装出来的镇定炸得粉碎。
好不容易找到声音，她终于问出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妄拿回那盒烟，斯条慢理放回口袋。
在夏浅浅即将耐心崩盘的时候终于开口：“我都想起来了。”
夏浅浅下意识说：“这话你已经说过了，你说……”
下一瞬，她猛地抬起眼皮，死死地盯着秦妄的脸。
他的脸分明就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但那双眼睛，像是经过了更长的岁月沉淀，变得完全不同了。
温和，却……不失犀利。
嗓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着，刹那间前世的记忆像是被重新染上颜色翻新了一遍，全都翻涌在脑海。
“你……”
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秦妄开口，这次换了种说法，说：“我也回来了，老婆。”
“轰——”
脑子再次像是炸开一般，这回有了实质的疼痛。
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又一阵地反酸，发疼。
临死前那种如同粉身碎骨的痛感，像是卷土重来一般，疼得她几乎穿不过来气。
秦妄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看着她瞬间发白的脸色，连忙把身子往前倾，一把抓住了她如玉的手腕。
“你没事吧？”
“别碰我！”
她一把甩开秦妄的手，像是甩开了一只蟑螂。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但是，现在的秦妄，不是几分钟前她以为的那个秦妄了。
这个秦妄，是真正对她造成了巨大伤害，甚至导致了她最终死亡的人。
对这个秦妄，她一点也原谅不起来，更别提做朋友了！
就是看一眼，她都觉得恶心，晦气！
下一秒，夏浅浅直接站起身，迈步就往外走。
秦妄立刻急了。
那种失去她的感觉，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不想再经历一遍！
他用了很久的时间……
在她成为植物人之后，整整两年，才终于回到了现在。
或者说，回到了昨天。
他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可这一刻看着她好端端在眼前，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老婆！”
秦妄的腿长，步子也迈得大，几步就追上了她，拦在她面前。
夏浅浅冷冷看着眼前的人，明明是他，却已经不是他了。
她冷笑一声，不吝于用最恶毒的话说：“如果你要那么一点脸，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恨不得你现在立刻去死！所以，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