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都不开口，说明肚子里都憋着火。”
两个人还是嘴巴紧闭。
“我有个建议，能动手就动手。你俩打一架，我当裁判。”
白志同终于开口，“老陈，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陈亮嘻嘻笑道：“这是我的特点。我最喜欢的事，不是打架而是看别人打架。公安局的正副局长打架，绝对能上省电视台的《新闻半小时》。”
张玉梅气道：“老陈你说，你说话是算数还是放屁？”
陈亮乐了，“玉梅姐，上面出气，下面放屁，你说的是上面还是下面？”
张玉梅问道：“这个案子交给我，是不是你说的？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陈亮看向白志同，问道：“老白，你想抢人家的案子？”
白志同斜了张玉梅一眼，陪着笑说道：“帮助，是帮助。”
张玉梅道：“我不需要。”
白志同趁张玉梅甩脸，冲着陈亮使了个眼色。
“这样吧。”陈亮严肃地说道：“我现在宣布，这个专案组的组长，由张玉梅同志担任，副组长由白志同同志担任，白志同同志要服从张玉梅同志的领导。”
白志同冲着陈亮连连摇头。
张玉梅脸色好转，“这还差不多。”
说着，张玉梅起身就走。
刚走两步，张玉梅停下，“老陈，你再仔细想想，你家到底有没有丢东西？”
陈亮道：“还真有。我书房里的第二个书架，装旧书的，从上往下第三排好像丢了一本书。”
“你确定？”
“我确定。”
“什么书？书名叫什么？”
陈亮一边摇头，一边苦笑，“很久没看书了。拚命的想，就是想不起丢的是什么书。”
“你继续想，这跟那张纸条一样，应该也是重要的线索。”
“好的，我继续想。”
张玉梅又走几步，再次停步转身，“对了，还有一个事通知你。”
“什么事？”
张玉梅道：“我的专案组，要设在你家一楼。也就是说，你家一楼已经被征用了。”
说罢，张玉梅转身而去。
陈亮无可奈何，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
白志同道：“你看看，你看看，就是这么一个人。”
陈亮伸手指了指白志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白，都是你惯的。”
白志同苦笑，“你就别说了，我也是受害者。我堂堂的一局之长，听她一个副局长的，我找谁说理去。”
陈亮摆了摆手，问道：“我说，你同意张玉梅对案情的分析吗？”
白志同点了点头，“这我同意，作案的是一个团队，人数不详。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中间的某个人，与你有某种特别的关系。”
“什么意思？”
“你的仇人，或者是你的朋友和熟人。”
陈亮又问道：“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白志同道：“这个案子，与十一年前的县机关宿舍区被盗案非常相似，团伙作案，作案后也留了一张纸条……我甚至认为，就是同一伙人。他们蛰伏多年，现在又出来了。”
陈亮心里一动，“那个案子，那张纸条，当时留在谁的家里？”
“那个案子的那张纸条，是掉在外面的地上。当时的办案人员认为，纸条是被风刮走的，所以难以判断原来在什么地方。”
“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内容？”
“也是两个字，也是穷鬼二字。”
陈亮哦了一声，“这就是同一伙人干的嘛。”
白志同摇了摇头，“两张纸条的字迹不一样。留在你家的纸条上的两个字，应该是右手正常书写。而那个案子的纸条，是用左手书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