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暇抽了一张纸巾，递给温晚。
温晚擦掉了唇瓣上的口红。
浅粉色的唇，在阳光下看起来有些气色不佳的虚弱。
顾惜暇对她没有生出任何怜悯不忍。
反而愈发粗暴了几分。
结束的时候，温晚有些喘不过气，被顾惜暇放在了沙发上。
她扶着沙发扶手，头发也散落到了光裸的肩头上。
顾惜暇如同吃饱喝足的饕餮，整理着自己的衬衣，将外套穿上，漫不经心的问：“刚才精心置业的刘总过来了？”
“嗯。”
温晚应了一声。
刘总确实是过来了，这个她无法隐瞒。
“你怎么把她打发走的？”
顾惜暇问。
温晚抬眼，看向顾惜暇：“刘精心跟枫华置业的张海涛本来也是因利结合，因利而合，必因利而分。”
顾惜暇将袖口的钻石袖扣扣好，转头，略微挑眉。
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温晚继续平复着呼吸，脸颊潮红的疲惫开口：“刘精心跟张海涛这几年各自在外面养情人，两个人已经是面和心不和，她以为我是张海涛的小三是假，认为我是帮张海涛跟亚东集团合作是真。
所以，我跟她说，我没有帮张海涛，我愿意帮她。”
顾惜暇听后，冷嗤一声：“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帮她？”
“顾总，”温晚抬眼，望着他，“精心置业跟枫华置业都是以精益求精的服务来跟房地产商进行合作的，比起跟张海涛的风华置业合作，我觉得跟精心置业会更好。”
“你只是亚东集团一个小职员，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顾惜暇明显不喜欢她在公事上对她指手画脚。
温晚却道：“亚东集团是业界巨头，染指房地产也是玩票兴致，我是顾总的乐子，顾总不能给我一个出建议的机会吗？”
对于顾惜暇来说。
旗下的房地产公司跟物业公司合作，不过是拿出总资产的九牛一毛。
不管跟那个物业公司合作，都是只赚不亏。
这也是刘精心跟张海涛夫妻为此而抢破头的原因。
他们都想拿下亚东的首个单子，抱住亚东的大腿，进行下一步的合作。
顾惜暇完全不想将温晚的建议纳入考虑范围。
秘书提醒他开会时间到了。
他整理好就要出门。
温晚却转过头，喊他：“顾惜暇！”
顾惜暇转过头，看她，对于她直接喊自己的名字有些不悦。
温晚却说了一句让他意外的话：“反正风华物业跟精心物业都是你进军房地产物业管理之后的刀下亡魂，先给哪一个甜头又有什么区别？”
顾惜暇扯了扯嘴角：“看起来，你很想帮刘精心。”
温晚点头：“是。”
“为什么？”
顾惜暇问。
温晚开口：“我想跟刘精心交朋友。”
“交朋友……”顾惜暇思索了一下，笑：“你这一点，倒是跟她当年一模一样。”
“是，多条朋友多条路，以后我跟你分开之后，朋友多了，我也路多一点。”
顾惜暇笑了：“给自己的以后铺路，方便羽翼丰满之后展翅翱翔？”
温晚不说话，只是因为被他折腾的厉害，而细细的喘气。
有些微的急促。
却又没有力气。
顾惜暇转身出门，却也留了一句话：“我愿意满足你这个小小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