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对于自身的路不够坚定，真的会放弃，去拥抱所谓的大道。
“皆是虚妄，怎可能有这样不劳而获的事情发生？”杨清流眼神逐渐清明，喃喃自语。
细想的话，这样的事情完全不合理。
一方池子就能创造出一位至高？过于天方夜谭了。
莫说是它，哪怕更为神异的菩提妙树都没有如此本事。
能站在那种高度的，皆是经历过无数杀伐，从尸山血海中拼出，几个元会都出不了一位，尊贵到不可形容，不可能通过一口池子造就。
“方才那异象他挣脱出来了吗？”
池边，众人失语。
甚至有部分人已经在叹气，不相信这个少年会死亡，心中的念头发生动摇。
很明显，少年挣脱了迷惘，神智恢复清明，不然为何要抗拒？突然隔绝了水流？！
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奇迹，这个生者过于变态与逆天了。
其经历的一切，化作在场任何人上去，都注定要陨落，可对方就是硬挺了下来，一次又一次的打他们脸，令失望落空！
“我不相信！”
羽苍的声音近乎低吼，掌指握拳，捏的噼啪作响：“这样的考验不止一次，他终究会挺不住的！”
他死死盯着池子，眼中尽是不甘与愤怒，口中低喃，在疯狂的诅咒少年。
“真是歹毒啊，这样巴不得我死。”池中，杨清流低语。
他耳目聪慧，哪怕身处第二层水域，依然能听到众人的议论声。
不过，其如今无暇它顾。
因为他发现，真空区域在缩小。
短暂的清静后，声音再度袭来，由远而近，阐释道经的动静比上一次更加强烈，宛若要彻底侵蚀他。
与此同时，说是短暂的连接也好，共鸣也罢。
杨清流敏锐的察觉，这片池水中透发着不明物质，像血，溶于水中，丝丝缥缈，哪怕武道神眼都发觉不了。
它很微弱，却可蛊惑人心，无比的可怕。
杨清流怀疑，此地的神异便是来自于这种物质。
“莫非，这是某一位绝强者留下的精神烙印么？死亡后散落在水中。”他自语道。
“不过这样的感觉，怎的有些熟悉？！”
兀的，杨清流发愣，心头闪过灵光！
短暂沉吟后，他接引一道水流到近前。
其很诡异，被拎出来后像是活着的蚯蚓，在扭动，吟唱大道音律，要蛊惑万灵！
只是，脱离大部队后，它如无垠之萍，力量很弱小，不足以像先前那样恐怖，被杨清流轻易镇压。
“黑暗的气息！”
“它来自于那一界吗？！”
杨清流运转神眼探索，随后心头一震。
许是弱小了。
这一次，他竟洞悉了该物质的部分本源，那种感觉太熟悉了，曾多次接触过，想忘却都难。
“不对气息没有那么的纯粹。”仔细感知后，他又摇头，自我否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