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手机往里走，没注意沙发上坐着个人。
给纪锦发了消息，去倒水的时候才发现。
“你的警惕心呢？”
“……”
姜南萧叫了声外公，给他先倒了杯水，再是自己的。
姜外公瞧着他坐下后还盯着手机，心知肚明，也没多问。
而是说起洛净秋。
姜南萧眉眼往下压了压，嗓音淡冷。
“她不够格。”
姜外公摸着拐杖上的龙头，“哪方面？”
姜南萧：“表里不一。”
姜外公一直以来，都没过问过姜南萧感情的事情。
唯有一个，就是他当年救的女生。
因为那个时候他年纪尚轻，怕他为了感情误事，便将那个女生送走。
但也不是随便送出去，是根据那个女生的能力，送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后来研究所爆炸，那个女生死亡，是他们都没想到的。
“你还在怪外公吗？”
姜南萧声调没有任何起伏，“一直没怪。”
姜老爷子无子，一共四个女儿。
当时不需要联姻巩固，只看她们喜欢，人品好能照顾他的女儿就好。
因此有个硬性要求，生的孩子要姓姜。
但老大最后找的，是个有些本事的。
她又生了儿子，在姓氏上是出现了分歧的。
碍于姜家权利妥协，让孩子姓姜。
所以在姜家有事的时候，他们抛弃了老大，而且早已经在外有了别的人，还生了好几个孩子。
理由也很荒唐，说他们有钱，想多要孩子，但老大不给生，还不跟他们姓，他们才找别人。
那个时候，他们也要姜南萧，但姜南萧是主动来到他的身边的。
他也倾尽所有的培养，因为丢失了两个孩子，家里人口不多，对他虽严厉，但也宽泛。
只有那个女生死的时候，他们祖孙俩才爆发了有史以来，第一次拒接争吵。
后来好像一切都没变。
但他清楚，有些还是变了…
“小锦带着的那个女生，跟她有些像…”
“外公。”
姜南萧只叫了一声，无情无绪，但姜外公能听出那压在底下的冷怒。
“你说给小锦相亲。”
姜外公换了话题，“我有几个人选，你看一看，自行安排。”
姜南萧嗯了声。
姜外公也不多留。
姜南萧送他出门。
重新坐到沙发上，点开手机还是没有纪锦的回复。
而桌面壁纸上，是个笑眼弯弯的女生。
说实在的，他从未感觉到喜欢。
姜外公安排的时候，他也是同意的。
可听到她死亡的消息，他头一次感觉，什么叫心痛。
而这些年，也无法遗忘，甚至跟刻在心里一般。
剜肉剔骨才能让她消失在生命中。
脑海里忽然浮现陈笑的脸。
确实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