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旁边的家庭医生有些复杂的看着姜舒妤，任由着老人家抱着姜舒妤哭了起来。
“爷爷，这是舒妤。”
周子慕看着周延津的模样，红着眼睛牵住了周延津的手。
“小姑已经没了。”
姜舒妤看着周延津面上痛苦的神色，心一下子跟着揪了起来。
“外公。”
周延津拽着姜舒妤的手，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
“太像了，这眉眼跟已欢年轻的时候一个样。要不是姜明松那孙子，我娇滴滴的姑娘怎么会受这种苦！”
“都怪我，都怪我。”
手背上滚烫的泪滴让姜舒妤有些怔愣，她吸了一下鼻子强忍着眼泪。
“爷爷，舒妤还怀着孩子。”
“对，孩子。”
得了周子慕的提醒，周延津连忙反应了过来。
“别哭别哭，哭多了对眼睛可不好。”
转眼感知到姜舒妤一双手冰凉，周延津立马就板起脸来。
“你怎么回事周子慕？你把人带回来你咋不准备个毯子！瞅给我外孙女冻的！”
一听周延津要责怪周子慕，姜舒妤连忙安抚住周延津。
“您不用担心，表哥走的急，而且在车里，我不冷的。”
“你……唉，你不用这么懂事啊。”
周延津看着姜舒妤维护周子慕的模样，眼眶里又涌出来了泪花。
“是我对不起你母亲，当年但凡多拦着一点。也不至于让你母亲跳了这样的火坑，当时我见过你父亲。那狗东西油嘴滑舌，我只以为他心思不正，结果没想到这狗东西冲着祸害我姑娘来的！”
“要是当年没有对你母亲不闻不问，该多好，该多好。都怪我！”
周延津哭的不行，姜舒妤红着眼眶帮老爷子擦着眼泪，连忙出声来。
“外公，不怪你。门不当户不对，我母亲当年就是被我父亲骗了。”
姜舒妤轻声开口，她知道姜明松的德行，自然清楚母亲当年在家中被保护的太好，所以才会被姜明松简简单单两句话就哄骗。
周延津轻轻摇摇头，很是哽咽的开口。
“可是我的孩子死了啊，如果她还在，还有我这个父亲撑腰。怎么会让你被叫什么陆廷远的欺负，孩子，外公心里有愧啊。”
“外公，不管生死，离开您离开周家都是母亲自己的选择。可能她遗憾或者是后悔，都是她自作自受。”
姜舒妤哭着开口，“您不用责怪自己，您作为父亲，管教抚育已经做到了您该做的。她有她自己的选择，所有的后果只能她一个人承受。”
“别哭别哭，孩子。”
周延津深吸一口气，瞧着姜舒妤的肚子瞧了许长时间。
“孩子他爸呢？”
周延津话音刚落，屋子里有了一瞬间的寂静。
“我记得，这次的这个是叫什么陆谦白是吧？”
姜舒妤有些沉默的低着头，半晌都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