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要多长时间？”
秦念抬起头来，对上了陈笑很是破碎的眼睛，轻轻摇摇头。
“可能是下个小时，可能是明天，可能是明年，也可能是下辈子。”
这种事情，谁都没办法说的准。
陈笑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在疼。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陈笑低着头，轻声呢喃着。秦念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东西收好，语气里面带着几分无奈。
“她能从缅甸那个地方回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这么长时间基本上都在死里逃生。精神状态能够稳定成这个样子，你应该庆幸的是人还在。”
“可是，她本来可以圆满的过一辈子。”
陈笑看着姜叮当呆泄的样子，眉眼之间满是哀切。
秦念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你应该去找把她送到缅甸去的那个人，与其自怨自艾，不如先下手为强。”
陈笑听到这话，直接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姜明松吗？她还要去找一个死人计较吗？
陈笑知道姜舒妤已经做她能够做的所有事情，她并不欠她们母女的。
能够为姜叮当做到这个份上，陈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怨恨姜舒妤了。
姜舒妤来房间时，正好看见陈笑在给姜叮当喂水。
上午的光线带着几分暖意，姜叮当的神情都透着几分安详。
陈笑将东西放下，回过身来看了一眼姜舒妤。
“这几天，谢谢你的找来的心理师，还有安置的位置。”
相比之前在白岩那边，姜舒妤自从她们住进来，从来都没有出现在她们的面前过。
只有来来往往有资历的医生，和搭配好的饭菜，偶尔还会有佣人那边拿过来的一些姜叮当喜欢的物件。
不管怎么样，姜舒妤该做的不该做的，她已经全部做了。
“你找我过来什么事？”
姜舒妤当然也没打算让他们一直住着，毕竟老宅这边的环境虽然好。可到底是陆延中那边的产业，姜舒妤只是看着这个位置距离研究院那边比较近，所以借了个面子。
“想来跟你说一声，我已经安排好了医院，准备带着叮当住过去了。”
陈笑抬起手轻轻摸了一下姜叮当的头发，目光里面带着几分柔和。
“很谢谢你的好心，姜舒妤，我向你还有你的母亲道歉。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们。”
姜舒妤看着陈笑，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我已经申请了去医院做一个护工，往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这么多年，她做错了很多事情，金钱也好权力也罢，她现在只想跟姜叮当好好的活着。